口子一开,他便将自己前期的调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季立春听到一半,察觉出苗头来时,便已有些后悔了。
他知道陆辰胆子大,却没想到能这样大。
朝廷让他查案子,没让他查天王老子。
季立春问:“你有什么凭据?我听说第一起判官案距离现在已有十五年,那时颜大人和陛下才多大?十岁?十一?”
“我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你听我说,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咸阳城,在青麓书院找人打听,还去泾阳县翻了当地的县志。
”
“据当地知县的回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在泾阳县求学的几个月里,当地便出了三桩命案,除了一桩案件以山匪流寇结案之外,其余两件至今也没有定论。
”
“而且,三起案件都是手段异常凶残,我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大理寺陈主簿的意见,他也认为和判官案性质相似。
”陆辰道,“而恰巧就是这几个月,雍京一带没有发生过一起[判官案],你说,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季立春面色严峻,他终于明白陆辰今日为何是这种魂不守舍的反应了。
这样的事实真相,若换了别人,哪怕深埋心底绝口不谈,也只怕早已承受不住,陆辰这般表现,已实属难得。
“那颜大人呢……?”
陆辰道:“根据我的查访,颜大人十八岁之前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乡,所以,雍京先前的[判官案]不可能与他有关。
但是,咸阳那三起案件,或多或少都与颜大人和青麓书院有关联,其中有一个受害人,甚至是颜大人的亲伯父。
”
“你怀疑颜大人从那时开始便已经是共犯?”
“我没有这么说。
”陆辰道,“颜大人当时也被县衙怀疑与伯父之死有关,经过查证才判定无罪,既然已到过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