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陆辰又仿佛蔫了似得沉默下来。
这阵子,他每天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似乎终于理解了自绝于府的老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中承受了什么。
压在他心头的事几乎要将他逼疯了,可他又实在不知能和谁说这些,说了……又有什么后果?
季立春终于看出他的反常了,换做平时,这年轻人想知道什么,只会追在他屁股后头问个不停,哪可能被这么一句就打发了?
他起身走到陆辰跟前,翻出他的手腕,神游天际外的陆辰方回神,猛一缩手:“做什么?”
“我看你气色不好。
随便诊一下。
”季立春说着,又将手指摁上他的脉搏。
陆辰听他这么说,便没再抵抗。
季立春安静切脉片刻,收回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作息不好,怎么,有心事?”
“……”陆辰视线有些闪躲。
不知为何,季立春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现下的状态和曾经的颜知很像,可惜这八年里他都没有及时发现,直至问题越来越明显。
作为大夫,本应防范于未然,因此回想起来,他是心中有愧的。
于是,季立春比往常耐心了一些:“和我说说吧。
我在著书,或许会用到也不一定。
”
陆辰顾左右而言他:“你在著什么书?”
“季立春传。
”季立春道,“开玩笑的。
书名暂定《心境澄明金鉴》。
”
“是说什么的?”
“某种病症的治疗方法,这个病古籍上有很多说法,郁病,百合病,相思病,不过,大多数人统称它为心病。
”
“……”陆辰愣愣看着对方,他忽然羡慕季立春,羡慕他的才华和能力,羡慕他可以在喜欢的领域执着下去,甚至连他的追求也令自己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