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者是红袖阁里一名杂役。
”
陆辰迫不及待:“快带我去见他!”
陈主簿立刻将他往楼下大堂领。
两人还在台阶上,便看到大堂中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起,中间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个子男人正坐在桌子上侃侃而谈。
“别说你们不信,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难以置信!”
“我拿着酒进去时,那青年侠士已摘下帷帽。
那模样……那身段……就是隔壁戏凤苑的头牌,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
“也难怪那姓秦的狗东西会迷了眼,送了命啊。
”
陆辰冷着脸一挥手,身后护卫便将人群破开,让出一条道来。
他朝着人群中央的男人走近:“你当真看清了那凶犯的模样?”
见来的是官府的人,那龟公本有些露怯,可毕竟当着众人面刚夸下海口,他只能梗着脖子认下:
“千真万确!”
“他长什么样?”
“他……丹凤眼,樱桃口,美若天仙。
”
“……”陆辰吩咐身后随从,“去请画师过来。
”
然后他再度看向那龟公:“判官凶残至极,你竟叫他侠士?你和判官是什么关系?”
怕被牵连,那龟公终于怂了:“……小的、小的只是图一时口快。
”
“一时口快?你上楼去看看,有个人被吊起来活剥了皮!”陆辰的手指指向二楼出事的房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受如此酷刑?”
龟公噤若寒蝉。
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那姓秦的就是罪有应得!”
陆辰回头,在人群中看见一个明眸皓齿,却满面怒容的少女。
“清清姐被他骗走了十年积蓄,还染上了病,每日以泪洗面,一病不起。
”
“难道他秦大才子的命是命,我等烟花女子便该死,合该让他祸害?”
出声少女身边的一群风尘女子不如她牙尖嘴利,却也在旁不停点头“就是”“就是”的以示赞同。
陆辰出身书香世家,家风蔚然,往日里几乎就没和姑娘说过话。
如今一上来就遇上个如此泼辣的,自然招架不住,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他骗财骗色,也罪不至死,你们可以去官府报官,让知府治他的罪啊。
”
“怎么没去?我们去雍城府衙报官,想讨回公道,却反而遭人奚落。
”
“说什么‘古往今来,从未听说娼妓告人骗色的’,说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滑天下之大稽’。
”
“清清姐想不开,几次套了脖子,差点丧命。
”
“既入风尘,低人一等,我们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