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天上不断飘落的雪和雨水。
他忽然记起方才在子孙娘娘庙上香时,头顶也有这样一大片灰蓝色的乌云。
子孙娘娘,果然灵验,有求必应。
“这是我的了。
”赵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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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不知追到哪去的思南也在不久之后闻声赶到。
赵珩让他去准备了马车,三人连带着一个婴儿,就这么好似山匪逃难似的,连夜赶回雍城。
这一回是思南负责赶马车。
颜知仍是坐在马车的角落,他沾了血污的外衫已被赵珩处理了,那白狐裘也被它主人毫不吝惜的割去了沾血的部分。
出发前思南给了他一袋雪,示意他往红肿的脸颊上敷,他便一路捧着脸。
赵珩则抱着婴儿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正中间。
颜知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把这婴儿带到哪里,只是见他一路上一直捧在心口,显然并无加害之意。
不仅如此,他那沉沉的目光还一直盯着怀中的孩子。
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颜知想。
赵珩,从来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赵珩,竟也会对一个初生婴孩产生怜爱之情。
寂静无声的马车中,赵珩眼底忽然好似有游鱼一动,道:“二玉相合为一珏。
”
颜知虽然不懂他说什么,但与他共处马车便已足够紧张了,便没有搭腔多问。
大衡皇室,名从斜玉。
颜知当时却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这不怪他,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即便他怎么猜,也不会猜到后面发生的事。
赵珩竟将婴儿抱回了宫中,起名赵珏,找了乳母,又安排内侍,悉心喂养长大。
他称其为自己在宫外私生的皇子。
浑然不顾此事多损皇家颜面,也不顾毁了他一贯贤德知礼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