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
”
岑玉行说得温和,却把匙子强硬塞进了颜知的嘴里。
颜知不说话了。
他原本力量和体格就不敌岑玉行,如今更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彻彻底底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剥皮也好,抽筋也罢,现在岑玉行想对他做什么都行,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眼下他心里最担心的是母亲的身体,却唯独不敢问岑玉行,就怕提醒了他母亲的存在。
花了一刻钟才喂完了一小碗的水,岑玉行用指腹蹭了蹭颜知恢复了水润的唇,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颜知对岑玉行这亲昵的举动感到不适,立即偏过头去,佯装朝一旁关着的窗看了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已过去一会儿了。
”岑玉行将水碗放在一旁,道,“一会儿大夫会再来一趟。
对了,你饿吗?”
“……”颜知从前一天中午至今粒米未进,早已饥肠辘辘,却实在没法松弛地开口对眼前的人说出“我饿了”这种话。
“那,我陪你再睡一会。
”说着,岑玉行便掀开被角,准备挤进来。
颜知立时道:“我饿了。
”
“那你想吃点什么?”岑玉行看起来丝毫不觉扫兴。
“什么都行。
”
岑玉行听完,竟真的扭头便离开了卧房,不一会儿,便带了一碟点心回来。
“大夫说要吃些清淡的,我让人去给你熬粥了,你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
颜知见他拿了一块糕点便要喂到自己嘴边,急忙别过头:“我自己来。
”然后伸手将那点心接过。
吃了两块点心,颜知脸上才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他看了看边上盯着自己许久却依旧兴致高昂的岑玉行,不禁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盯着我吗?”
“嗯。
不行吗?”
“……”颜知没想到他还真承认了,一时语塞,“你没有别的事要去做?”
“有是有的,但不急于一时。
”岑玉行道,“我不过让你离了视线几个时辰,便差点再也见不着你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
……
比起被莫名其妙的话逼疯,还不如索性将窗户纸捅破。
颜知于是皱起眉头,壮着胆子问:“你总说这些暧昧的话做什么?难道真有龙阳之癖不成?”
“龙阳之癖?我没有那些癖好。
”
颜知刚在心里松了口气,便听见对方继续道:“我想要的,只你一个。
”
“……??”颜知刷的一下红了脸,半开着口,直直瞪着眼前的人,却见他面色如常,仿佛刚刚那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这人是天生不知怎么写羞耻二字,还是在这戏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