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招人喜欢,不是很正常?”
沈长离已经过了那一段毛头小子的时期了,他那一段日子,大部分时候,都陷落在了等待中,回忆起来,几百年混混沌沌的日子,真开心颜时,少之又少。
“是否需要我与你作伐,让你改嫁?”他眸底浮现一丝异色。
“或者,把他也带回去?”他说。
他不善于言,可以把那男人带回去,做个乐子。
在他不在的时,陪着她,满足她。
那样不也很好?
要是可以让他们可以一家团圆。
疯子。
白茸忍不住冷笑,笑得讥诮:“带回去,哪一日早上,再给暴毙的他收尸?”
这么多年,她早明白了,无论是沈桓玉还是沈长离,都绝不会可能允许她身边存在任何其他男人。
他早早已经只给她剩下了唯一的选择。
就是他。
只是现在,即使只剩下了唯一选择,她也不想要。
被戳破显而易见的谎言后,沈长离毫无愧色,甚至没有半分不满。
白茸说:“我如今是自由身,不曾嫁人,也不需要你多事。
”
“让我走。
”周围人太多,白茸设了个禁制,忍不住一呵。
她不想节外生枝,在这里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沈长离长相很惹人注意。
许多路过的客人都在若有若无看这一处。
销金楼向来荤素不忌,因为公兽性格更暴烈攻击性更强,温顺的少。
这销金窟中,男妖,尤其皮相好的男妖,物以稀为贵,更受一众贵客欢迎。
许多人只当她是来楼中消遣的女客。
有几个女客过身的时候,甚至多看了他好多眼,眼神很明显,把妖都当做货物审视。
邀月楼妖伶众多,都花枝招展,只是这些妖水准不够,只是占了皮相的好,舞文弄墨一窍不通,奏乐也多是瞎谈瞎按。
模样气质比起他差太多。
只是沈长离也不在乎,他拎了一壶酒,一手拿了绿玉杯,正在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几杯酒下肚,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出了从前从未显露过的妖相。
他白衣袖下紧实的手臂,面颊,都在浮现银色的鳞,但是那剔透的银色中,泛着丝丝缕缕不祥的血色。
五官也略有变化,眉目都变得更狭长,眸底泛起淡淡的金,发色颜色也在迅速变化,
清艳冷冽的眉眼,银发金瞳,不似妖物,倒更像堕仙。
看到他小臂上的银鳞,白茸记起漆灵山洞窟中的银龙。
银龙龙身漂亮皎洁,头上生着两支峥嵘龙角,触感宛如雪玉一样冰凉,但是却不完全光滑,她抚摸他的龙角时,他分明安静,但是满身的鳞片在微微的张合翕动,呼吸很重,身躯一动不动,那鳞片的热度,却暗自泛起。
据说兽类这般,是对择定的伴侣表示忠诚和臣服的姿态。
白茸漠然想起方才沈樾给她恶补的课程,只觉得这些字眼都很是可笑。
“让开。
”白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