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小声说了个好,转眼又走了,估计又是去看他爹爹了,然后一整天都没出现。
不过,这个玩具确实缓和了他们的关系,翌日,白茸问他,白日无事的时候,陪阿墨一起去学堂念书,好不好?小孩也点头答应了。
见他在学堂安安静静,和周围孩子关系也不差,她方才放下一半心来。
而那个受伤的剑修,这几日一直在昏睡,高烧不褪。
妖医给他检查了身体,直说古怪,说不似皮肉伤,倒像是中毒的症状。
他也没法治,只能开了些治疗外伤的药。
如今她不便收留这般来路不明的外男,还是把他安排在了隔壁院子。
九郁说不打紧,让他先住一会儿,左右也不会停留太久。
她忙的时候,翠羽偶尔也会帮忙过来照顾一下。
第十日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醒来了。
翠羽过来告诉白茸,感慨道:“你别说,那男人长得还怪俊的。
”
大部分时候,他都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双眼抬起来看人时,当真俊得很。
白茸见她这段时日跑的很勤:“你喜欢的话,不如去试试?”
翠羽一吐舌:“人家都有儿子了,不知他娘子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估计心里还惦记着呢,我还是算了吧。
”
白茸只是笑笑,也没多说。
她离开学堂后,瞅着还有些空,才抬脚去了一下隔壁院子,打算去看一眼那个男人。
这一座院落很是空旷幽静,隐约可以听到淡淡的蝉鸣声。
男人在卧榻上,正半靠在枕上闭目养神,那一柄剑放在窗棂上,他手边。
见她进来,他睁开了眼,看向了她的方向。
夏日午后,一道隐绰修长的影子正俏丽地立于门前,影子被夏日的阳光拉得很长。
微风拂动了发丝,拂在她雪白的颊边。
那样的生动,俏丽。
而不是一具僵硬,发白的尸首。
见那男人正沉默看着她。
白茸也端详着他。
那一日闭着眼时看不分明,如今见他生得一双狭长微挑的凤眼,像是一池清冽冰冷的湖泊。
他不做声,只是一直看着她。
白茸有些不自在。
她觉得这男人看她眼神很奇怪。
好在,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变换姿势。
“这几日打扰了,你现在住在何处?”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因为受伤,声音微哑。
她原本准备好好问询一下他,倒没想到,被这个强势的男人抢了先机。
白茸嗯了声:“我家在那边,出门往东,学堂边种着槐树的那一家。
”
她指着自己屋子方向。
她挽起袖子,把装着药粥的食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