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确认她没有下文后,用很温和的语气彬彬有礼地拒绝:“学妹,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你的喜欢,我心存感激,但很抱歉,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
他说到“心存感激”时,冷夏已清楚地知道她被判了死刑,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原来表白被拒,还是比无疾而终,更让人难过。
挂了江凯的电话后,她呆呆坐在沙发一角,滚烫的泪珠无声地从水眸中坠落下来,滑过她白嫩的脸颊,滴湿了右腿的绷带。
早就预料的结果赤.裸.裸摆在她面前,她没有想象中从容坚强。
坚持多年的念想,在这一刻,不堪一击。
像是精心雕刻的冰雕,无论多么壮观美丽,受到重创后,破碎成千百片,散落一地,毫无价值。
她依偎着抱枕,蜷缩成一团,身子止不住轻颤,鼻尖通红,低低呜咽间双颊满是泪痕。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摸过手机茫然地接起,阿咪随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喂,我突然想起来……”
她的话音在感受到冷夏这头的异常时蓦地顿住,随即询问:“你怎么了?”
冷夏的长睫还挂着泪珠,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哽咽抽泣的声音根本无法作答。
阿咪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你电话别挂,我这就下楼。
”
阿咪赶到时,冷夏原本已趋于和缓的情绪,再次如翻滚的海浪汹涌而至,巨浪滔天,拍打着海岸,许久才退却。
周日,阿咪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伺候了冷夏一整天,待到冷夏的情绪恢复了常态,这才放心离去。
周一,工作日。
阳光伴随着清脆的鸟叫声轻浅地洒进窗内,冷夏惬意地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