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车不仅要负责运送行李,还要运送150个学生。
且不说这几辆车根本装不下大家的行李,舞蹈学院的女生很多,宿舍的楼层很高,原先的旧宿舍楼没有电梯,光是把行李从宿舍搬出来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陈主任知道大家的难处后,连夜帮学生们联系搬家公司,几个宿舍的人拼一辆厢式货车,甚至专门从学院的经费中拨出一部分来,用作搬家工人上楼搬行李的费用。
一通操作下来,学生只用不到市场价五分之一的价格,就将宿舍搬好了。
当时许多学生都对这位主任有所改观,觉得她真的设身处地为学生着想。
都说九零后很自我,其实他们心中也有自己的道义,知恩图报,快意江湖。
大家那会都觉得,这位陈主任是真的对他们好,所以自那之后,只要学院需要帮忙,只要陈主任开口,大家二话不说都会倾尽全力支持工作。
曾经,宋伊然也是这样想,并且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当初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失望。
曾经她也幻想着要成为陈主任那样一个能为别人付出的好人,可眼前这一幕让她的价值观都有些颠覆。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信仰坍塌更残忍的事情。
“那您这是想过河拆桥了?”周莹莹说起话来还真是直来直去,丝毫不留情面,什么师生情面,什么遮羞布,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或许以利益为重的人从来都不讲究什么情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操作起来需要时间。
学校每年交换生的选拔都要经过公证,这个我做不了假,只能等其他教授心甘情愿改口。
目前来看,你和白意的平均分很相近,并且,她比你的分数高,所以,我们需要时间去运作。
”陈主任的声音很沉着,一套流程熟络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