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淡地回道:“没伤到哪。
主要是精神方面不太稳定,害怕他再出事,所以弄出的阵仗有点大。
”
说罢,他起身走到斜对面的酒水吧台,随手从酒柜里抽出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副不想多谈这事的样子。
颜晔雯见了,便也不再多问,跟着走到吧台,准备给自己调一杯血腥玛丽。
钱婶见两个年轻人一副黏在酒水吧台前的模样,便走上前说:“刚小颜还说没吃晚饭呢。
重言吃过了吗?要是没吃,我现在就下厨给你们一起做了。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重言父亲常年在外出差,母亲和表弟安东又在圣瓦,如今家里只有他一个主人在。
李重言回说:“随便弄弄就行,我们不挑。
”
颜晔雯侧头对钱婶嫣然一笑,没说什么。
李重言口中的随便弄弄,到了钱婶这边便成了标准的三菜一汤。
她动作快,将菜摆上桌时,夕阳刚坠入天际。
天色未暗,人站在前院,只要找准庭院郁郁葱葱的枝叶间的空隙,仍旧能瞄见少许隔壁人影的晃动。
李重言和颜晔雯正在餐厅用餐。
钱婶从屋外回来,经过餐厅朝厨房走去时,嘴里的嘀咕声被李重言听见。
他用餐的动作顿住,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回身对已经走到厨房的钱婶说:“钱婶,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
钱婶背对着他道:“你们两个年轻人用餐,我就不掺和了。
我现在去给隔壁送点吃的。
”
李重言出生没多久,钱婶便到了这个家工作,二十年下来,两人几乎处成了半个家人。
闻言,李重言眉间的神色愈发严肃,说:“你过来坐。
”那语气听着就跟阻止家里被传销洗脑、准备掏光积蓄大量购入保健品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颜晔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