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溢满血水往外冒。
而他脚边还倒了一个,蜷缩着捂着腹部,痛得面目扭曲。
从没见过沉迦宴这副暴戾的面目,旁人既害怕,又壮着胆去劝架。
“算了算了宴哥。
”
“宴哥别打了,一会儿老师来了。
”
“迦宴,揍两下意思意思得了,别闹大了,沉叔叔那边很麻烦。
”
到此,沉迦宴才找回理智。
松手,冷眼睥睨着对方四肢无力地瘫倒下去,血溅开在地面。
这不是那个锡纸烫吗?
倪亦南这才看清,而倒在地上的,正是锡纸烫的朋友。
沉迦宴一放手,像是怕他气上心头再补几下,盛停泊立马把人带走。
“不会出事吧?”
“不会是为了你吧?”
很快,地上的两个人被抬起,不知道是去医务室还是老师办公室。
人群散开,单羽潇跑上前,隔着铁网捉住一个穿球服的男生:“发生什么了,沉迦宴为什么打他们啊?”
“好像是沉迦宴传球不小心砸到他们,他们就骂了一句,沉迦宴突然就爆了。
”想起沉迦宴刚才的神情,男生还有些发怵,却又话锋一转,“但感觉迦宴不像那种玩不起的人,虽然平时蛮拽蛮高冷,但真没见过他这么大火。
”
单羽潇追问:“怎么说?”
“就说前段时间吧,一哥们儿拖地不小心甩了他一裤管拖把水,那水挺脏的,他鞋都黑了,那鞋联名的巨几把贵,我们都以为那哥们完了,结果迦宴只让他下次注意,回去换了身干净的,事后也没找人算账。
”
单羽潇侧头,意味深长地冲倪亦南挑了挑眉,说:“谢谢你啦,我也觉得沉迦宴不是阴晴不定的人,肯定是那俩男的做了别的过分的事,彻底把沉迦宴点了,不想忍了呗。
”
“有点道理,但平常也没见他们有啥往来啊......”
倪亦南心里有了数。
正犹豫要不要“多管闲事”,手机在兜里一震。
盛停泊:【急!!亦南你快来器材室啊!!!】
盛停泊:【迦宴发疯了,又打又摔的,我根本拦不住他!】
盛停泊:【被老师发现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