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这正是齐辙担忧的地方,“前者如果失败,承担后果的是平民百姓。
朝中官员反对,大多站在观棋者的立场。
”
但是他的三条提议,直接损害的是无数官员的利益。
涉及到切身利益,还有几人能保持冷静,继续站在大义的一边?
木良江默了片刻,道:“不论旁人怎么想,但你我皆知娘娘为人。
她做出的决断,定然是为国计。
”
这话齐辙自然认同,于是面色忧色少了些。
“老太傅听说这件事了吗?”木良江问道。
闻言,齐辙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道:“娘娘有意让他老人家与周老先生一同教导赢公子,而他又与周老先生性情相合,所以一月中有半月都住在悬玉阁,怎会没听到风声?”
“挨训了?”
齐辙点点头,道:“前几日早起去请安,都吃了闭门羹。
”
“老太傅也是担心你。
”木良江道,“他若真是反对,便不会只让你吃闭门羹了。
”
“我自然知……怎么回事?”
他话未说完,平稳行进的马车骤然停下,茶碗翻倒,大半碗茶水尽数洒到了木良江的官袍上。
“公……公子,您快出来看。
”
齐辙打开车门,转头便看见一支带着白色尾羽的长箭。
“刚才正走着,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
”车夫颤声解释道。
齐辙向四周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但周围已经有不少行人围观过来。
他用力将箭拔出,对车夫道:“继续走。
”
说完,握着羽箭转身回了车厢。
木良江面色难看地看向齐辙手里的羽箭:“当街射杀朝廷命官,竟还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
“与人争利如同与虎抢食,这只是一个警告,意在告诉我,若再一意孤行,下次这支箭标准的目标就会从马车改成我。
”齐辙将箭放到小几上,平静却不失坚毅地说道,“若觉得一支箭就能吓退我,那他们当真小看我了。
”
木良江伸手去拿箭,却被齐辙阻止。
“这事你不要插手,今日就当你不在马车里。
”齐辙道。
“我身为刑部尚书,有人当面无视大周律法,你让我视若无睹?”
“你听我说。
”齐辙感受到木良江的怒气,安抚道,“这事不能挑到明面上来。
此时横生枝节,只会让水更混。
”
木良江明白他的意思,强压下怒气,道:“我明白你的忧虑。
虽说你如今深受娘娘宠信,按理来说他们不敢真对你怎么样。
但难保其中没有疯狗,你的安危不能没有保障。
”
他想了想,道:“我不好插手,这事只能向娘娘求助。
她手下能人众多,且与官场没有交集,调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