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皇后娘娘救我!娘娘你在哪儿?求你救救奴婢!”
这些话让谢昱怒上加怒:“堵住他的嘴!”
“朕今天定要杀你,看她木良漪到底能不能救!”
“你!”谢昱指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梁安。
梁安急忙调转方向,面向谢昱:“臣在。
”
“你去替朕看着,若垂拱殿敢去人阻拦,就当着他们的面,给朕亲手杀了他。
”
“是!”
处置了喜云,谢昱仍不解气:“来人,摆驾垂拱殿。
”
……
“陛下驾到!”
“陛下来了?”木良清刚刚理好哭花了的妆容,正坐在榻沿看着一双儿女玩耍,温声看向木良漪。
木良漪与萧燚并肩而坐,谢赢在他们对面,三人也正在叙话。
谢昱来得快,一进门,就被这幅画面刺痛了双眼。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盛怒之下,谢昱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径直来到木良漪面前质问道:“你把阿蓉带去哪里了?”
木良漪微转头,身后的青儿递上来一个信封。
木良漪接了,转递给谢昱:“为免陛下担心,郡主特意留给您的信。
”
谢昱伸手去接,又听她似是顺口提道:“用的是青儿从永安带过去的宣纸,从我宫里拿走的。
”
谢昱手一顿,捏皱了信封。
木良漪眉毛微抬,双眼含着纯净无辜的笑。
谢昱一口气憋在胸腔,险些提不上来。
见这二人的情形,木良清自然不会看不出其中另有隐情。
她示意王嬷嬷抱起和安公主,自己则抱起阿归,对谢昱道:“陛下与皇后有要事商谈,妾身不便在此继续停留,先行告退了。
”
小阿归意识到木良清要带着他离开,立刻转向谢赢,伸着手要从木良清的怀抱中离开:“哥哥。
”
“陛下,姨母,赢儿也先告退了。
”谢赢从容地再次向谢昱行礼,见谢昱专心看信不曾理睬,便自行从木良清怀中接过阿归,随她一起往蓬莱阁去了。
“这信是不是你们逼着她写的?”谢昱看完了信,指着信纸质问青儿道,“你把人送去了哪里?”
“偷盗朕的腰牌,假传朕的旨意,你罪该凌迟!”
“若非陛下一意孤行,福宁郡主本可以继续在越州过着安稳无忧的生活。
”木良漪道,“毕竟住了几年,风土人情都已经熟悉了。
”
“你……”
谢昱逼近木良漪:“你当真不怕朕跟你鱼死网破吗?”
木良漪丝毫不惧:“陛下觉得,您有这个实力吗?”
博弈有时无需开始,只需一个眼神,双方就已经知道谁将成为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