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都盛了些什么。
”
“我本欲给你安稳的余生,若非你三番五次意图鼓动常欢背叛我,这场局中,不会有你。
”
“你说的好听!”谢昱根本不信,“那你为何叫他装成跛子博我信任?我兵败之时,你就已经开始了你的算计。
他就是你放在我身边的饵,你算准了我一定会咬上去!”
“若你不咬,没人逼你。
”
“你厚颜无耻!”泪水从谢显猩红的双眼中流淌出来,“饥鱼面前饵,饿狼眼中肉,你怎不叫它们忍住?”
“若你当真对我存有半分怜悯,顾念丝毫旧情,就不会在我成为阶下囚之后还不放过我。
”他扫向常欢的双眼装满恨意,“跛子,瘸子,你骗得我好苦。
”
“常欢,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你就不怕吗?你难道没有想过,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输了就是输了。
”木良漪道,“你我之争,只有输赢,无关善恶。
你之所以成为失败者,唯一的原因是你无能,而非你比我良善。
若是换位处之,你也不会对我手软,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你不必夸大自己的可怜,也不要妄图借此来撼动我,它并不能引发我的愧疚之心或自责之情。
”
好狠!
萧燚猛地抬头,深深地看向她。
谢显像是看着一只怪物站在自己面前。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两下才站稳。
“我堂堂大周皇室,天潢贵胄!可惜目不识人,误将怪物当珍宝,错付真心。
我恨,我不甘心!”
“木良漪,我诅咒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陷于争斗之中,众叛亲离,永失真心,尔虞我诈,不死不休。
”他说完,忽然大喊着向前冲去,“啊!”
萧燚与青儿立即护紧木良漪。
然而只闻得一声闷响从旁边传来——谢显奔向的竟是台阶一侧的石狮子。
飞溅的血珠落到了木良漪面上。
谢显的头贴着石狮子滑下,画出一道崎岖的深重的血痕。
院中万籁俱寂。
不知安静了多久,木良漪开口,平静地说道:“他是逆王,入不了皇陵,常欢,你择一处地方安葬吧。
”
“属下遵命。
”
木良漪未再多留一个眼神,转身,拾阶而上。
然而刚上了两阶,便毫无预兆地向一旁倒去。
“姑娘!”
萧燚一个跨步,伸手将人接住。
触碰之后才发现,她的身子烫得惊人。
“醒醒。
”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
青儿捉起木良漪的脉搏,两弯细眉顿时拧起,嘴角也紧绷起来。
“如何?”萧燚的容色因她的表现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