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嵩作为案子的当事人,在案件呈送大理寺当天便递了请求休沐的折子,避嫌在家。
次日,海山青称突发头疾,也不再出现在朝堂上。
唯剩谢昱,被满朝化作斗鸡的大臣们吵得头昏脑涨却又避无可避。
他本就讨厌隔日便要早起上朝,如此一来,撂挑子不干的想法更强了。
于是某日下朝回到宸元殿,当机立断地命小内侍传了太医过去。
当天晚上,宫中便传出消息——官家龙体有恙,罢朝七日,愈后复朝。
“你还有后手?”谢昱画到一半忽然没了心情,于是放下笔,躺到躺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片刻后,他又睁开眼睛,看向气定神闲地批折子木良漪,忍不住发问。
木良漪头也不抬,在提笔沾墨时接话道:“陛下怎么知道?”
“呵。
”谢昱冷笑道,“只凭一个罪臣之女就妄想搬倒权倾朝野的木大相公,你能有这么天真?”
“不是还有海相和追随他的朝臣们吗?”木良漪一心二用,说话丝毫不影响她下笔。
“能跟木微之分庭抗礼那么多年,你当海银川是什么良善赤忱之辈?”谢昱道,“人家为了不生党争之嫌,早就称病了,折子你难道没看到?”
“看到了。
”
“虽然朝堂上的主和派紧咬不放,但是作用却不大。
”谢昱道,“案子递交大理寺已经近十日,到现在朝堂上争论的仍旧是该不该查。
”
换言之,这案子还没正式立下来呢。
“陛下急什么。
”木良漪道,“此案非同寻常,立案之日,便是结案之日。
”
谢昱一想也是,下意识点头表示认同。
“唉不对,你还是没告诉朕你有什么后手。
”他有些气恼地说,“每回跟你说话都会被你绕进去。
”
“时候到了,陛下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