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沾了病气。
”谢昱走至屏风前时,听见木良漪如此说。
她声音微哑,说话间还十分克制地咳了两声,看来当真是病了。
谢昱未再上前,看了眼屏风前明显是为他准备的椅子,掀袍坐了上去。
这一坐,又让他想起当初在贾楼与木良漪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听她说她要扶他登上帝位,而她要做大周的皇后,他还觉得她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然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她真的做到了。
“朝堂上情况如何?”木良漪问,“站出来反对的都有谁?”
“你应该问没有反对的有谁。
”谢昱道,“除非你想考考朕的记忆力,让朕当着你的面把文武百官的名字背一遍。
”
“看来反对的人不少。
”
“那你还真的乐观了。
”谢昱道,“整个朝堂除了朕,就没有不反对的。
”
谢昱刚说完,觉得口渴,正四处寻茶水,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急促的咳嗽声。
“你……病的很严重?”
“无碍,过几天就好了。
”木良漪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将呼吸调整平稳之后才继续出声道,“领头反对的是谁?”
“御史大夫郭怀礼,还有……”他想了想,没把齐辙的名字说出来,“还有台谏两院的所有言官。
”
“二位大相公呢?”
“他们?”谢昱道,“倒是没有带头表态,只是跟着附议了。
”
“不过谏言本就是言官的事,有御史台跟谏院在,不需要左右二相亲自出面。
”
况且那两个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要做什么向来都是推别人出去,反正各自手底下有一大波替他们发言的人。
“此局,你也有法子解?”没听见木良漪接话,也没找到茶水,谢昱舔了舔干涩的唇,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