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伏黑幸:“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得更加怕冷了?”
伏黑幸面露迟疑,她抓住餐叉的手不自觉收紧,“难道不是冬天到来的原因吗?”
“不是。
”五条悟否认,“你最近被咒术师的战斗波及了吧。
”
他的话像是一阵轻缓柔和的音乐,是催眠师在眼前不断摇晃的钟摆,勾起伏黑幸的回忆。
“对你来说,那场战斗一定足够惊险,你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才得以脱身。
这种精力不济并不是暂时的。
”
他伸出手,忽然点向了伏黑幸的眉间,“这是交换,你在给某种存在奉上自己的生命为贡品。
”
“上次见面时,我对你感到好奇是因为我想处理掉这个问题。
不过,当时没动手说不定是救了你一命。
”
“你与它的性命相连,已不再是除掉一方另一方可以安然无恙的关系了。
”
“你打算怎么做?”五条悟问。
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情绪,既不紧张,也不含恶意,像是隔着玻璃观察人类的外星人。
伏黑幸很感谢他的置身事外,让她拥有足够多的空间思考。
她想了想说:“我应该会先回去和甚尔商量。
”
五条悟有些惊讶和浮夸地大吸一口气,“你带去的消息说不定会让他发狂呢,到时候事情可就没有办法收场了。
”
他恶劣地抻抻手指,“当然,让我再打一次,没有问题。
”
伏黑幸道:“正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所以要在事情能圆满解决时,解决掉可能存在的隐患。
隐瞒不会带来好结果。
”
她笑了笑,“我希望甚尔变好,是希望他能自己填补自己灵魂的缺口。
而不是希望他变成我所牵锁链下的一条疯狗,一旦失去了主人的掌控,就只能四处流浪,躲在肮脏的角落里舔舐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