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死鬼投胎。
”夏宝华两只小短手叉腰,学得惟妙惟肖。
姜向北笑:“我叫你了,你没听见。
”
“你没叫!”
拼命眨动的眼睛就快要抽筋,不停往右撇的嘴无不不指向夏家门口的刘春芳。
姜向北立刻会意,左手狠狠一拍大腿:“坏了!我是昨天喊的你,今天给忘了。
”
年后这二十来天拢共叫了两次,回应的只有夏彩霞故意加大的呼噜声。
姜向北哪还不懂,意思就是随便叫叫得了,谁还真死心眼地把人叫去帮忙。
唯一那次还是刘春芳早起硬是拖着把人送到了姜家门口。
回来一个多小时脚程成了夏彩霞挥之不去的噩梦,自此明确表示自己不是挣那个辛苦钱的命。
“好可惜!最后一次我也没去成。
”
挤眉弄眼的笑脸,可怎么都看不出半点惋惜来。
夏宝华奶声奶气地学着姜向北拍大腿:“可惜啊!”
孩子把戏哪能瞒得过大人眼睛,姜爱国笑呵呵地望着,刘春芳则是满脸哭笑不得直摇头:“这孩子,心眼子全用在偷懒上了。
”
“这是上哪捡了一堆破东西回来糟蹋眼睛!”
一片祥和中,冯家窗口冷不丁传出来道挖苦的声音。
不用细听,准是随时随地都注意着姜家动静的沈琴。
只要稍微发现一点能讽刺挖苦的机会,那声音之后人必得跟着出门来。
下一秒,老旧掉色的木门就开始嘎吱作响,出来的不仅沈琴,还有个皮肤惨白一脸忧郁的眼镜男。
冯强盛。
别看住一个院里,姜向北很少有机会见着他。
作为冯家长孙,这位吃喝拉撒都是吴婆子送屋里,晚上天黑了才出门找胡同里那几个街溜子到处闲逛。
一张小白脸又戴副眼镜,看着斯斯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