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
“小事。
”他说,“我解决。
”
她还是摇头,“可我周末要和舍友去博物馆。
”来一年了,她才抽出时间去。
李佩央就是想去看看历史书里的那些东西。
“博物馆。
”周庚礼重复一遍。
原来她喜欢古董。
又被拒绝了,周庚礼并不生气,因为李佩央看起来心情好一点了。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时间差不多,李佩央抱着他送的一盒子玫瑰花准备去上课。
“等一下。
”周庚礼下车,把一张卡放在她手心,“密码821220。
我生日,记住了。
刷还是取,你随意。
”
李佩央拿着卡,点点头。
他俯身亲了下她脸颊,她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那时候李佩央对卡里有多少钱并不在意。
后来她知道了,里面有三百万,现金。
那一年,京市的房价才六千一平。
玫瑰花下面还压着一张名片。
周庚礼,李佩央看着这个名字,终于知道该给他的号码写什么备注了。
回到寝室,她把花随便放到桌子上,去洗漱,回来时,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围着她的位置。
“李佩央,你这花是谁送的啊?”一个本地的舍友激动地跟她说,“这个牌子的花很贵的。
这一束要两三千!听说是一生只能送一个人。
”
那肯定是他让助理买的。
李佩央想了想,淡定地回答:“垃圾桶旁边捡的。
”
盒子还不错,可以装东西。
花的话,“你们喜欢就拿走吧。
”
如果不是后面他们都动了真感情,李佩央想,其实周庚礼是个很合格的情人。
他长得好,出手大方、耐心温柔,还会玩浪漫,只有在晚上他才粗鲁一些。
白天都很有人样。
而且他很忙,有时候他们一两周都不见面。
基本不耽误她做别的。
......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
医院病房里,李佩央捧着手里的书,余光落在床铺另一边。
可能是因为某人还在赖着不走吧。
遥遥已经在他们中间睡着了。
两人一左一右地靠在床边,他们刚刚一起给她讲了睡前故事。
周庚礼侧头望向她,轻声问:“你这几年,在挪威都做什么?”
李佩央翻了一页纸,“你没有查到吗?”他连她乘哪个航班落地都知道。
周庚礼笑,“查到的和你说的会一样吗?”
“差不多吧。
”看不进去书,李佩央干脆把书合上,也望向他,“我们行业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谁在几年间做了什么,看看发的论文就知道了。
他不想问这个。
周庚礼想起他大哥给他打的电话,“我大哥下午见过你了?”
“嗯。
”李佩央没有否认,“偶遇。
他好像是带孩子来打疫苗,我带遥遥去做检查碰见了。
”
偶遇?周庚礼哂笑,他大哥从不跟人偶遇。
真真假假的事,李佩央细思即烦,她就当偶遇了吧。
也不重要。
而且,她和周庚礼的大哥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不是坏人。
她还记得他曾经跟她讲过他们兄弟三个的事——
“我大哥是‘老实人’,他长得老实,做事也规矩。
上学时候就读书,毕业就选调工作,到了年纪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