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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巴和公主大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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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箱摇滚唱片回了家。

     那天赵坤则和褚文兰在外出差,没赶得及回家,迎接赵星茴的除了家里的司机阿姨、她养的宠物猫、昂贵的归家礼物,还有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

     活的,男的,同龄人。

     这人一张青涩分明的脸,单薄得跟石缝里拔节的青竹一样碍眼,穿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松垮变形的领口露出瘦弱肩骨,站在别墅华丽精致的水晶灯下,漆黑的眼睛望向她,只能让人联想到“格格不入”和“非法入侵”这种字眼。

     等赵星茴搞明白这件事,站上了比他更高的台阶,居高临下拗起下巴,她那时候已经结束了变声期,少女音色细润,因愤怒而尖刻的嗓音吐出的第一个高分贝词是“滚”。

     “让他滚!!!!!!” 人的确滚了。

     那名入侵者颊线绷抿得冷清,肩骨棱棱,睫毛低耷,垂手握成拳,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家门,留给身后人一个倔强背影。

     黑漆漆的晚上,他闷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十几公里,司机追在后头,跟了几个小时也没把他劝住。

     最后还是赵坤则和褚文兰赶回来救火,在半路拦住人,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把这孩子弄了回去。

     回到家,家里已经被赵星茴闹得满地狼藉,赵坤则又摆出生意场上对付难缠客户的那套,花了好些工夫,磨破嘴皮子喊了几百句茴茴小公主,声情并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糖衣炮弹的攻击以及解决家事经典方法“和稀泥”,终于让赵星茴停住了那个“滚”字。

     但这事没完,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整个二楼都是赵星茴的私人领域,此后唯有家政阿姨与猫允许进入,甭管她一人霸占三个卧室两个洗手间,坐拥一整个塞满名牌品的大衣帽间,新来的入侵者只能住一楼客房,永远也别想上楼和她平起平坐。

     别墅客厅挑空至顶,配备全屋音响,每天早上二楼房间准时炸开躁动的电子音,赵星茴在狂乱的鼓点中玩跳舞毯,长腿乱蹦,任谁说话也不搭理,再好的隔音也禁不住少女的热血折腾,一会音乐一会游戏一会运动,闹得人神经衰弱,脾气浮躁。

     她目中无人,下巴一抬就要给人苦头吃,有时候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不顺心就要闹脾气,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年纪小小,无师自通,很快学会了阴阳怪气和言语带刺。

     赵坤则常被她气得头疼,一边揉着额头叹气,一边想着领回来的少年,不禁仰头长叹,都是一样的年龄,怎么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他这女儿就这么刁蛮霸道。

     不过说—— 人生的际遇不可捉摸,而改变潜移默化,谁也没有料到,成长路上的微小偏差,结果深远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 1.楝(lian音“恋”),“二十四番花信风,楝花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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