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野也忍不住笑了,还不准人笑,强行绷住脸:“别笑。
”
雍盛哪肯放过他,越发凑近了猛瞧:“喂,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么没风度的事?”
戚寒野低头整理湿了的衣裳,他还有些喘,眼神有点飘。
“虽然没风度,但是很开心,对不对?”
戚寒野瞥了他一眼,视线轻轻落在他脸上,又极快地滑走,别扭地抿了抿唇,但这次他没有一如既往地沉默,而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雍盛的角度看去,他那张被雪水浸润过的脸有种别样的性感,冷白的皮肤像莹亮的冰,高挺的鼻梁,鲜明的唇峰,刀削般的下颌,印象里最杰出的雕塑家创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不过如此。
或许是他的目光稍稍炽热了些,戚寒野潮湿的眼睫倏地抬起。
四目相对,雍盛控着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的唇,欺身,一点点靠近。
戚寒野搭在膝上的手指随着距离的越缩越短,而微微蜷起。
如果把暧昧比作一张渐渐拉满的弓,那此时此刻,这张弓的弦已抵达崩断的极限。
“在想什么?”雍盛却在即将贴上前停下,他紧紧盯着戚寒野,不放过那张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眼里逐渐聚起戏谑的神光,“以为朕会亲你?你一副很想、很期待的样子。
”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戚寒野耸动的喉结,以一种确认的语气,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宣告道:“戚寒野啊戚寒野,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朕。
”
戚寒野的瞳孔颤了一下,像是受到什么极为严重的侮辱,他的眉骨一点点隆起,终于无法忍受,偏过头。
但他说出口的话仍是那般冷静:“为何让我见谢怀风?”
“怕你杀他。
”雍盛退了回去,“你不是要诛谢衡九族吗?”
戚寒野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