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风吹的波浪,一排排跪下。
“朕方惊闻,有仕子不满此次贡举的放榜名次,甚是挂心。
”谢戎阳气沉丹田,尽可能地将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到最远,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为防民意不能上达天听,特令殿前司都指挥使于宫门前设铜柱金箱,箱中另有丹墨二匣,丹匣乃招谏匣,不论出身门第,有能论时政之得失者,皆可投书此匣;墨匣乃申冤匣,有欲自陈屈抑者,亦可投。
自今日里,每月廿四,即开金箱纳言。
若言之有据,察之确凿,赏。
若杜撰诬陷,察之不实,罚。
朕嗣祖宗大统,今已六年,常夜不能寐,反躬自省,恐有不足,惟愿广纳群贤,使四海清平,天下无冤。
”
“另,闻今日有仕子命丧,朕实痛心!着殿前司缉拿凶手,送大理寺鞫谳,治以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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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纯!抛!”
“确定?”
“不确定,猜的。
”
“不再想想?五枚铜钱全是背面的几率可不大。
”
“想什么?赌嘛,拼的就是一个勇字,抛抛抛!”
“那我可就抛了啊。
”
紧跟着便是呛啷啷一连串声响,五枚铜钱相继落地。
两字三纯!
怀禄抻脖子一看,乐开了:“嘿,圣上这把又输了。
”
“……”雍盛抹把脸,大有锲而不舍的精神,道,“再来!”
“哎呦,还来什么,已经没东西可输了!”怀禄忙拦下冲动的某人,苦笑,“晏清宫都快被搬空了我的爷!”
“嗯?”雍盛抬头,环顾四周,的确发现周身空空如也,而对面谢折衣身后已经堆满了赌赢的物事。
什么砚匣压尺镇纸折扇,大到乌木玫瑰椅,小到手上把玩的核桃,应有尽有。
雍盛疑惑,问:“朕就一次也没赢过?”
怀禄面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