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眼看谢折衣在金瓯池上那般璀璨夺目,风头竟有盖过自己的趋势,她便生出了旁的计较。
谢折衣能有的,她谢锦云为何不能有?
明明一直以来,她才是众星捧月里的那个月。
“你别急。
”谢锦云于是软了声气,张开双臂,从后搂住雍峤腰身,面颊轻靠上那锦绣华服,眷恋地蹭了蹭,“有我,有爹爹,你想做什么做不成?区区郡王,成得了什么大气候?唉,只盼你到时候真成了事,莫负了我这糟糠妻。
”
雍峤握住她双手,在她臂弯中转过身,低头吻上那两瓣唇,品尝其上新染的胭脂,边啄边耐着性子低声道:“放心,本王绝不负卿。
”
谢锦云酥软的身子轻轻颤栗,阖眸,发出满足的喟叹,半晌,又在他身下哀声泣道:“九郎,我那掉了的孩子,定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
雍峤眯起的眼中闪过凉薄,挺身埋首,将那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尽数封缄。
是夜,圣上留宿凤仪宫。
折腾一日,阖宫上下没有不累的。
除了皇后。
红罗帐内,雍盛装睡许久,终于忍无可忍,侧首嗔视:“你这般直勾勾盯着朕,叫朕如何安枕?”
皇后眨巴眼睛,很是委屈:“臣妾一没动,二没出声,横竖圣上也只当我是个会出气的摆件儿,何须在意?”
谁家的摆件儿存在感这么强呢?
雍盛苦笑,调整姿势道:“看来皇后有话要说。
”
“我确实有一肚子话想与你说。
”只听枕边人幽幽道,“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
雍盛:“那便不说吧。
”
谢折衣于是接着盯。
“不说又憋得难受是吧?”雍盛认命投降,“那就从眼前的事说起。
明日你真要陪驾上书房?”
“这是臣妾好不容易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