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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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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禄说这些话自有深意,谢折衣领悟了,垂下眼帘谢道:“多谢公公与本宫说这些。

    ” “不过一些旧事罢了,但凡在宫里待得久些的老人都知道的,不是什么稀罕事,娘娘何至言谢?真是折煞奴才了。

    ”怀禄笑着摆手。

     言毕,仍旧抬脚领路,轻轻推开殿门,待皇后入内,又悄然掩上。

     寝殿内昏暗寂静,盈盈一室的龙涎香幽浮缭绕,洇入枕衾,浸淫肌肤,充塞肺腑。

     明黄帐幔层叠垂落,无声且肃穆。

     谢折衣一步步走近,撩开帐幔,轻轻坐在床沿,静静注视帐中人并不平和的睡颜。

     雍盛在做梦,他清醒地意识到这是梦境,但他无法挣脱。

     梦里是短兵交接战场,火在河里燃烧,烟在半空肆虐,气管被灼得滚烫,身子却在水里浸泡得冰凉。

    有人在哀嚎,有人在死去,血肉白骨堆叠在一处,鼻尖都是铜锈的腥,触目都是漂橹的红。

     这红转眼就成了更深沉的枣红。

     他曾跨上那片枣红色的云,缓行漫步,俯首贴耳。

    他喋喋不休与它讲许多心里话,讲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讲这场无妄之灾。

    它黑色的眼睛大而有神,清澈的瞳仁里满是他神采奕奕的年轻脸庞。

    后来这双眼睛逐渐布满灰色的阴翳,淌下濒死无助的泪水,它的血染红脚下的土地。

     土地上又开出血色的花。

     那个太监被长剑贯穿时胸口开出的花。

     一切回到起点。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不错,戚寒野。

     这名字如同驱散魑魅魍魉的辟邪符咒,甫一念及,雍盛就猛地惊醒。

     模糊的视野一点点聚焦,四下里有别人的气息,幢幢烛火里有人影端坐榻边。

     他一个激灵,手立即探向枕底。

     “是我。

    ”那道偏低偏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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