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在河边沙地上唰唰两笔写下一字。
“七?”
雍盛觉得或许他俩在相对使用敷衍大法,面带狐疑:“你真叫幕七?”
幕七大点其头,一脸真诚。
“好吧七兄。
”雍盛决定不纠结这个“敷衍人者人恒敷衍之”的哲学问题,抬眼瞧瞧天色,“如今我俩已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眼下小弟得赶去一个地方,你愿陪我同去么?”
幕七垂眸看着他,不点头亦不摇头。
“先说好,此去确非绝对的安全,或许有那么一丁点风险,但大概率不会出现方才那种九死一生的境况。
之所以邀你同往,当然也是基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的考虑,毕竟你真的很强,小弟着实钦慕之至。
”雍盛诚实地道。
幕七眸光一动,显然是那句“很强”使他十分受用。
他晃动着手中柳枝,来回晃了几步,而后转回来,在沙地上写下一个“王”字,落笔点了点,似在询问。
“不错。
”雍盛也不意外,笑道,“还是往此处去。
”
幕七支手抚摸下颌,专注地盯着雍盛,似在探究雍盛执意前往的深意。
“我脸上开出花儿来了么这么好看?”雍盛脸上有点臊,他有个毛病,当他觉得难为情的时候,他就会想方设法让对方更难为情,于是不正经地调笑起来,“也是,你都说我是绝色了,想必爱看。
那既然爱看,你就多看几眼,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不收你钱,只需待会儿你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
”
他摆出一副大大方方任君围观的模样,还挤眉弄眼讨起便宜,惹得幕七扑哧笑出声来。
雍盛愣了愣,觉得这哑巴偶泄的笑音还挺好听,低低地,轻轻地,像拂在脸颊上的柳絮,使人感到些微的痒意。
“诶,笑得不错,小爷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