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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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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间深得京中纨绔的精髓,说话当然也有纨绔那股子欠嗖嗖的味儿,“再说了,我说什么他又听不见。

    ”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缃荷讲起大道理,“即使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当谨言慎行。

    ” 雍盛直接怼上一句:“吾非君子。

    ” “……”缃荷气结,好歹把厚颜无耻四个字咽下,不得不降低对此人的道德期待,“哪怕寻常百姓,但凡识得几个字,念过几天书,稍有操守德行,也都明白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道理!” “我没有操守,亦少德行。

    ”雍盛撇撇嘴,“而且我是当着面儿说的。

    ” 真正的勇士,说人坏话根本不分人前人后。

     怀禄捂脸,他希望自己此刻也是聋的。

     无赖! 缃荷气哼哼闭上嘴,决定不再跟此人说话,并暗自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八个大字刻在了雍盛光洁的脑门儿上。

     雍盛的初级试探显然没得到满意的结果。

     他再怎么调戏逗趣,姓幕的照旧闭着眼,不动如山,稳如老狗。

     可能真是个聋的。

     “喂!”雍盛探足尖轻轻碰了碰姓幕的小腿。

     姓幕的缓缓睁眼。

     缃荷跟被拔了气门芯似的,又蹭地跳起来了:“先生不叫喂!” 雍盛嘶一声,也觉此女甚是聒噪:“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缃荷双臂抱胸,想回说“那你嘴巴里放尊重点啊”,话未出口,怔住。

     等等,她有说过不再理他的话吗? 她只是这般在心里暗下决心而已,并未真正说出口。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再结合此前三番两次的自问自答,难道……难道此人会传闻中的读心术? 不对。

     缃荷很快否认这个离奇的猜测,后背微微出汗。

     或许……或许他只是有一双犀利毒辣远甚于旁人的眼睛,当他看向你,透过薄薄一层面皮,就能悄悄地拨筋分骨,从底下的污血与腐肉中分离出隐藏的人心。

     若非见过太多的人和肮脏的心,经历过太多尔虞我诈,这是一项很难在他这个年纪就练成的本领。

     心中的惊惧与疑虑愈来愈盛。

     此人究竟是谁? 缃荷收起了自己的轻视。

     她忽然发现,这次行动,先生从头至尾都没透露过少年的身份。

     这世上能让主子如此重视爱护的人不多,而能得先生青眼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大意了。

     几息之间,她脑海中已同时浮现数名人选。

     雍盛托着腮,仍是一副惫懒模样,微微下垂的眼角似总萦绕着不知深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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