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没有说完,师夜光却已经歪着头抢话了:“你不敢?”
语多讥诮之意。
赵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沉定而宁静:“我敢不敢,你是知道的。
当初我待你如何优容不必再提,这都过去了,况且是我自己愿意。
但我对你好不好,想必你的看法和我并无二致。
你是知道我不愿意离开你的。
”
师夜光扣着几案默然不语,算是认了。
赵渊看出他现在又不急着抵御自己这个外敌,于是平和的接了下去:“过去那些事,我并不知道缘由,你恐怕也并不会愿意告诉我。
我自己倒是想了好几年,现在算是明白了。
我忘不了你。
”
师夜光猛然一震,倒好似这句直白的话他从来没有听过一样。
从前情热,赵渊倒也不是没有说过甜言蜜语。
何况师夜光生得这幅样貌,又四海为家,情话听得够多了,于是也就腻了,从不往心里去。
世间之人要求一个永生永世是不可能的,就连真心实意都是那么少,更何况什么天作之合,什么毕生所爱。
师夜光本性凉薄,也不指望旁人情爱,一向过得肆意妄为,并没有受过情爱上的苦,也没有被震撼过。
可赵渊这一句是不一样的。
起先他进京的时候,倒还没有要和师夜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那时节他自己的名分未定,着眼在天下,情爱就不够看了。
何况王妃新丧,毕竟有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有几个孩子在,鳏夫的悲痛伤怀在情理之中。
师夜光更是尤为冷淡,两人的默契就是保持距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那之后又是两三年,赵渊忽然找上门来说这个话,显然是真的想了好几年,这句话就更真了。
可是什么叫我离不开你呢?
赵渊早不是当年的赵渊了。
他到底有多大权重,赵朔到底对他寄予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