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这时候他的身体还算强健,笔耕不辍也不觉疲累,一到十月寒潮猛然来临,从未经历过新都寒夜的齐昭昀马上得了风寒。
床榻下面有火炕,热是热烘烘的,却极其干燥,气候与时节都不佳,没过几天就病到了终日昏睡的地步。
沈约留下的那副药方子齐昭昀是看得懂的,疏肝解郁,安神清心,吃了几个月也确实见效了,不过眼下就不能再吃,只好往外再寻觅良医。
傅明想了几日,转而命人在室内的火盆上放茶炉,成日煮水,室内倒也湿润了一点,但齐昭昀仍旧十分不惯,未几火炕也不烧了,只用炭盆和薰笼取暖。
这病又受不得冻,只好成日在床榻上消磨。
他也尽力想开过,只是本来就见效不彰,何况眼下又累又病,举目无亲,心绪郁结,越发病去如抽丝。
商王听闻消息,百忙之中给他派来一个御医看诊,由此外头也就都知道了,齐昭昀的病势又反复起来了。
想来他也是时运不济,千里而来还没有换来一个实职就病了,恰逢商王称帝这件事,注意他的人就更少了。
倘若这病势缠绵,到了明年也好不了,恐怕后面还有更让他病的事。
齐昭昀何尝不知,只是病情并非自己说了算的,急也急不来,平白更痛苦几分,也就只好长日无聊,拥被而坐,书空画字,勉强度日。
病中不知岁月,因此顾寰再上门的时候,齐昭昀一时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原本这时候又应该在忙些什么。
然而无论如何顾寰当下也是炙手可热,商王那里他要做的事情只会比别人多,特意上门探病实在令人意外。
不过往窗外一望,见夜色深沉,齐昭昀也就释然了,想来顾寰也没有耽误什么事。
他病中不修边幅,连个冠也不戴,自然不能见客,才要挣扎起来下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