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法不顺着丹枫。
横竖只是多喝点东西而已。
书的进展扎实又平稳,齐昭昀在一张又一张草纸上落笔,几乎不用刻意挑选词句。
他对这些内容了然于胸,又几乎是生来就长于辞令,文笔风流,写这么一本书也如同写下绮丽清越的诗词歌赋。
他用雌黄涂抹写错的词句,用朱砂修改,墨色刚落下的时候崭新,被晾干的时候开始变得深沉,再过上一段时间就稍微变淡一点。
齐昭昀的字迹清晰,映在他眼中简直像是刀斧雕琢而成,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只是一张纸罢了。
有一日他正在书写,一阵微风忽然把刚写好的一页纸卷到了外面去,晃晃悠悠在庭院中飘飞。
一只手捉住了这张纸,齐昭昀端坐在窗边看着,风吹不动卷起的竹帘,但树叶仍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个穿着麻衣的**带着那张纸走过来,跪坐在窗外,很慢很慢的看了一眼那张纸,又把它双手捧起来递到齐昭昀面前,她低着头,声音极力沉稳却仍然微微颤抖:“人君之事,无为而能容下。
夫事寡易从,法省易因;故民不以政获罪也。
大道容众,大德容下;圣人寡为而天下理矣。
《说苑,君道》。
“
齐昭昀接过那张纸,看着这个**抬起头。
她双手粗糙,粗服乱头难掩国色,即使是心无旁骛的齐昭昀也因这张脸而暂时失声。
她有一双澄澈的眼睛,惶恐,畏惧,战栗,深黑色的瞳仁里却点着一束星火,好像被逼到绝境的小鹿,必须要逃出生天。
她有决心,也有胆量,面对齐昭昀之所以畏惧,不过是因为不够了解他。
齐昭昀抬起镇纸,把这张纸压在下面:“你是谁?”
恐怕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问过她了。
她生得美貌,又显然教养良好,沦落入奴籍时间也不短了,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用细想也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