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闷的并非是陆寒知所求之事,而是方才听他一言,瞬间被点拨。
改曲为直的计划没有错,填埋土地的工事更是未见纰漏。
问题的真正所在,是百姓耕种自居的民房民田,与能够带来巨大利润的门面住在之间的差距。
此次水患是突发的,倘若修筑时只加固了后天填埋的区域,而疏于百姓居所附近的河堤,河防营一旦驰援有误,那里确实有毁堤的风险。
可他记得河道衙门里有修整河岸、填埋土地的款目,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问题。
如果河道衙门真的草率处理民房民田一带的河堤,那么多出来的这笔款项去哪儿了?
此事待查,他需即刻返回河道衙门再查一遍账簿,再去一趟河堤重新巡查,方得结果。
岑辗心想着,离开前感谢陆寒知的茶水:“多谢陆先生的热茶与解惑,望先生身体早日康健。
”
“岑大人,填地迁田一事,草民只说了一半。
”叶隐又道一言,喊停了急忙离开的岑辗。
岑辗着急回衙门,于是约定道:“待本官得空,再来寻陆先生攀谈。
”
他说罢,大步向屋外走去,穿过正在排队的百姓,牵马向衙门走去。
“岑大人慢走。
”叶隐起身相送,他其实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想法,提起此事只是想给岑辗提个醒。
易小闻见岑辗走远,将粥桶里最后一点粥盛到老伯碗中,急忙收拾了摊子。
他检查了四周,确认屋外无人后,立即蹿进屋中求知般的询问:“主子,我们这几日要等的人,就是那位大人吗?”
叶隐应声:“嗯。
”
易小闻疑问:“可主子怎么知道那位大人一定会来?”
叶隐继续喝茶,意味深长地笑道:“杨文晖为了保命,定会想办法拉拢钦差。
所以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