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看消息,但我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
所以我知道日向一定没有收到那封信,不然他肯定会联系我的。
不过,就这样吧,就这样石沉大海好了。
即使理智上知道日向不是故意不回复我。
但在情感上我还是不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像总是要被拔除的智齿那样,我其实是多余的部分。
“你是不是在初三我们去打预选赛的时候,就知道你要搬走了?”日向忽然问我。
“是的。
”我低着头说道。
在我对日向说「要一直打排球哦」的时候,我知道我没办法再继续陪着他,再继续看他打排球了。
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在不久之后我将失去我的太阳,我将失去永恒照亮我的日光。
——即使在毕业典礼上拥抱的时候,我是笑着对日向道别的。
25.
日向告诉我,这封信是排球部的菅原前辈在偶然回学校的时候发现的,原来在他们去合宿的时候,信被送到了门卫老师那里。
那个老师想着等到排球部回来之后再把信给日向,结果因为他年纪太大了,记性不太好,后来就忙忘了。
然后全新的各种报纸、杂志、信件接踵而至,在积累之下,这封信被压到了最下面。
直到这位老师最近准备退休了,在清理文件的时候这才发现。
恰好菅原这个时候有事回了一趟母校。
于是还记得他属于排球部的老师,将这封信递给了他——在告知过日向之后,菅原这才拆开了信件,将内容拍给了日向。
原来如此。
“是这样错过的啊。
”我扯了扯嘴角说道。
是命运的捉弄。
与我一起沉默了一会,日向抬起头,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直截了当地问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打进了全国大赛?”
“……”不,别问了,翔阳,别问了……
“你上次在食堂请我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钥匙扣上挂着和我包上一样的挂件。
”日向却执拗地说道,“那个挂件是你让别人送给我的,对不对?”
我咬了咬唇,再抬头的时候把日向吓了一跳,他连忙拿了纸巾给我,手忙脚乱地在我脸上擦拭着:“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追问你……可恶,我之前明明一直都忍住了没有问……”
嗯?
我茫然地摸了摸脸颊。
原来我哭了啊。
26.
是的,那个挂件是我送的,是日向在高中的最后一次大赛的时候,我拜托一个小朋友帮我把它送过去的——只有那次大赛我去看了,在乌野打进春高之后我特意去打了工,然后用打工赚的钱从大阪跑到了东京,就是为了看全程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