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不会被哪个不爱洗手的人碰过了,然后才牢牢地将它妥帖放进腰包的隔层中。
佐久早说到底也还是个十几岁的运动少年。
虽然看起来跟热血不怎么沾边,但在听见场内的欢呼声还是停下了脚步拐去看了看。
因为场上胜利的队伍可能也会是他们之后隔网相见的对手,能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然后他看见了七濑和音。
她之前说过只是拿木兔当可靠的哥哥看。
虽然佐久早对「可靠」二字持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怀疑,但对她的话还是很相信的。
但枭谷那个黑发5号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围叽叽喳喳说着「那个五号是枭谷的新人吧可恶啊小小年纪就有女朋友了」的八卦群众突然感到后颈一凉,回头一看,被阴沉的视线吓到下意识噤音。
等到戴着口罩的大高个男生转身离去才终于劫后重生般地长吁出一口气,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啊我说错啥了干嘛要怕他。
佐久早圣臣是在体育馆门口撞上前面的枭谷一行人的——只是单纯为了躲开退场的人潮而自主性选择了晚点出来。
在木兔开口邀请她时,实在没控制住出声了。
她跟你们很熟吗?一群都是外校的跟我们经理走这么近是打算挖井闼山的墙脚?运动社团聚餐结束都得有多晚了谁送她回去?就算送了回去明天还有比赛万一七濑和久情绪爆炸状态不好你们枭谷的负责吗?
佐久早本来是想生气的,但是她回应地太快,似乎一点都不需要犹豫就选择了他——给人一种他们两个人站在同一边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错觉。
情绪就像整瓶的橘子汽水,被震荡摇晃,由内而外不断膨胀起压抑的感觉,欲将冲破瓶口,却又被温柔地放平,一股气全闷在里面,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呲呲细响,最后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