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周汇报开始,卫老师按照惯例询问她的感受。
许阳秋靠在舒适的咨询椅上,四肢舒展,看起来有些慵懒:“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我昨天跟一群同事一起吃饭,没用公筷的那种。
我既没有觉得不适,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
“这些其实是好现象。
下一个问题,你还会为那天感到痛苦吗?”卫老师斟酌措辞,“你父亲葬礼那一天。
”
她轻声说:“当然会。
我爸那位所谓的朋友在葬礼上猥亵我,却没有受到法律制裁,我当然痛苦。
”
“这个问题我们聊过很多次,但我相信重复叙述会对你有些帮助,所以我再问一次。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和你内心的感受吗?如果这个问题让你觉得不舒服,那就不用回答我。
”卫老师声音飘在空中,轻飘绵软。
“细节记不清了,大概就是他递给我一个桃子,可能是从遗像前面拿的?然后他说了两句话......话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他的手同时在往我的裤子里伸,我可能就没听进去。
”许阳秋语气平淡,整个人依然保持陷入沙发椅的姿势,“至于感受嘛......当时太小,也许吓懵了,压根没记住。
”
“除了这些,还有细节一点的吗?你的感受也行。
”
“我感觉我就是那时候恨上了我妈,当然更恨我自己。
”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问题许阳秋已经回答过许多次,内心不再会有太大的波澜,但还是耐心地又说一次:“我当时没告诉任何人,挣脱之后,我跑出灵堂,没几步就遇上我妈。
我的马尾可能散了,头发戳在耳朵上,很痒。
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捏烂,我手臂上,衣服上都是汁水,一股浓烈的桃子味,看起来应该很......很奇怪。
潜意识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