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阳秋在踏进高铁商务座车厢的时候觉得自己被雷劈了,她扭头看向叶一:“你抢银行了?”
他头都不抬,也没回答。
等她站在某家人均1500+的艺术酒店门口时,被雷劈二度:“你不过了?”
叶一看她一眼,这次依然没说话。
许阳秋把行程都交给叶一,就是不想他因为谁出钱这点小事闹别扭,更不想让他有压力。
她打定主意,不论叶一怎么安排,她都绝对配合,谁知道他竟然这么奢侈,住行都顶格来定。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叶一“滴”的一声刷房卡:“饿吗?”
许阳秋瞥他一眼:“吃什么?米其林?”
“蟹脚吃吗?”
“给我剥吗?”
“嗯。
”
“吃。
”
这个小镇的菜系很辣,他们两个人都不太会吃,一顿饭吃下来面红耳赤,不停呛咳。
走出餐厅时,一人拎着一瓶冰水小口含着。
许阳秋看看叶一红透的眼眶和鼻尖,别过头去闷笑两声,再回过头,只看到他不远不近的背影,她歪头看了两秒才笑着跟上去。
这座小城市近两年最出名的就是瓷器,文化渊源流传。
有个很著名的陶瓷博物馆,但门票实在难约,他们昨天临时决定出游,今明两天都没票。
除此之外,这座小城也没什么景点,只有绵延不绝的陶土矮墙和佛塔一样的烟囱,纯朴与虔诚并存,割裂又融合。
这是自泥土里长出,又经窑火淬炼的一座城,千锤百炼留下的是坚硬如铁的躯壳,和通透脆弱的内核。
一座城市,也能擅长等待吗?
一个瓷器的诞生需要经过拉胚、上釉等等无杂的工序,还要配合柴窑的仪式与生命周期,着急不得。
许阳秋那上了发条般的日子在这猛地一松,几乎无所适从起来。
这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