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落地窗外无星无月,却亮如白昼。
首都的夜景和魔都没什么差别,高楼林立,灯火辉煌。
远处的立交桥有两条车道,一条明,一条暗,银河一般缓缓地流动,描摹着这座城市的脉络。
——如果这脉络是堵车的话。
相较于窗外堪称明亮的夜色,窗内的光线就有些黯淡朦胧了。
隐藏式灯具光亮微弱,聊胜于无。
桌上摆放着银质三头烛台,上面嵌着三根修长的白色蜡烛。
蜡烛的火光比灯光亮一些,借着这缕微微跳动的光,许阳秋看清了面前黑色盘子里的菜。
戴着黑色厨师帽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端着一个全黑的木质圆盘,盘子很大,但只摆着小得可怜的一块章鱼足。
他操着一口不太纯正的京腔,许阳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也没打算问,任由他放下盘子走了出去。
整个餐厅都以黑色调为主,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她所在的这一张餐桌,空旷得离谱。
旁边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大理石台子,能睡下半个足球队的壮汉。
对面那人穿着垂感很好的蚕丝黑衬衫,衬衫上隐约有些暗纹,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三颗,露出大片胸口。
他慢条斯理地将面前本就不大的章鱼足切成更小的块,用叉子送进嘴里。
许阳秋用叉子戳戳面前的一小块章鱼足,忽然笑了一声。
她想,要是叶一在,大概能帮这家私厨老板一键清库存。
“笑什么呢?”李铂杨咽下一口前菜,语气温柔,那双桃花眼越过面前的烛台看着她,似笑非笑。
“没什么。
”她抬手指指旁边的台子,问他,“这台子是干嘛的?”
“约书亚本来会在那个台子上边做菜边给我们讲解,”他语气亲昵地抱怨,“但是为了照顾我可爱的阳秋,我把他赶到了后厨。
眼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