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啊,对了,你既是陪伴海神多年的上古法器,那想必也知晓泽苍神女的事吧!”
“嗯。
”它低叹一声,“转眼神女也陨落多年了。
”
忽而话锋一转,颇为不恁,“倒是没想到你还能与神女结缘。
”
林见微掀起眼皮,掐了个法诀稳住常潮生,见实在扯不回自己的袖子,也由着他去了,自顾自扫荡起桌上的菜,三连问掷地有声,又戏谑又威胁,“怎么了,不行吗?你看不起我?”
杖灵冷嗤一声,“不敢。
”
它到现在都还记着最开始常潮生欲把它拱手送人的不快,还是送给眼前这么个要修为没灵力,要野心没抱负的后辈,天赋、悟性、努力、心性,一样不占啊!
这六年,常潮生为了将人找回来,疯得吓人,比之当年那海神和神女的感情纠葛都不遑多让,现在它敢当面说一句坏话,说不准某天林见微一告状,场面简直不要太难看。
罢了罢了,惹不起。
“那要不你跟我说说这六年发生了什么!”林见微停下筷子,目光灼灼,直盯着神杖目不转睛。
“不知道。
”
沧澜看不惯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飞快召回了那六条在案几上飞来飞去,将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的青龙,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唉,别走啊!”
林见微根本叫不住它,悻悻然收回目光,挥手驱散屋内缭绕的云雾,端起手边的果汁抿一口,酸酸甜甜的,清冽可口。
算了,不如直接问常潮生。
目光瞥向一旁。
少年双目紧闭,被梦魇住,漂亮流畅的眉毛皱成一条歪歪斜斜的线,光洁白皙的额头似易碎的精美瓷器,一点点迸开细碎的裂痕,蛛网一般蔓延,密密麻麻的不安和惶恐几乎将他整个人牢牢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