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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凌思嬡,你这样做,当真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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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凌思思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脑中复杂的思绪搅乱成一团,宛如浆糊般全糊在一块,全然无法思考,也根本听不明白维桑在说什么。

     彷彿看出了她此刻的茫然,维桑叹息一声,解释:「前些日子,主上自帝京传来暗令,得知天河令在櫟阳,遂令属下赶在太子之前,夺得此令。

    待夺得此令后,便即刻返回帝京,以防不测。

    」 他现在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觉得一切太过荒谬。

     凌思思不懂,「阿爹也要天河令做什么?他已经位极人臣,靳尹又是未来的皇帝,没有人会再威胁到他,根本没必要抢这什么破东西……」 维桑抬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可凌思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如遭雷击,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会忘记了……怎么会没必要? 原剧情里,凌首辅本来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若不是为了女儿,他怎会临阵倒戈,选择扶持靳尹,之后还韜光养晦,将势力转到檯面下,暗中压制皇权的力量,这才使得靳尹对他下手,藉凌思嬡之手剷除首辅一派,成功登基。

     如果说她那远在帝京的便宜阿爹,还想要与靳尹分庭抗礼的话,那天河令又有什么不能抢的呢? 维桑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可他没有点破,他知道她迟早会想明白,而不是透过他人口中才知晓。

     「太子……或许并不那么简单。

    」他突然开口,平静倔强的面色下,眼神有了些许复杂的情绪,像是深水下泛起的细碎涟漪,很快便晃动不见。

     维桑从不在背后论人是非,何况是自家小姐曾经拼死也要嫁的人,他说了一句“不那么简单”,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阻挠和不满。

     他醒来后,碧草跟端午和他说是他们在林中发现的他,也因此他还不知道凌思思其实早已知晓,这一切都是靳尹及季紓的谋划。

     他点到为止,听在了凌思思耳里却有另一重意思。

     常府此局既是靳尹他们设下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设陷阱抓维桑,又自行放他回来? 靳尹又是如何得知维桑行动,提前设下陷阱的? 那天季紓说维桑有了二心又是什么意思? 接二连三的疑惑犹如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皆掩盖其中,不得真相。

     凌思思抿了抿唇,没有和维桑说起天河令还在她手上,只是站起身来,沉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信他。

    」 她谁也不信,在弄清一切真相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轻信。

     而维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夜,无声地降临。

     山下敌军攻城,情况未明,人人自危,留守的皆是老弱妇孺,入夜便早早歇下了,整个山头只馀几盏稀疏灯火,一片寂静。

     如墨的夜色下,一道人影行于小径,身上披着黑色的长斗篷,宛如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行色匆匆,走过曲折小径,机敏地避过了几个巡夜的兵士,遶到了后院。

     从后门的缝隙里,可以看见房里烛火昏黄,映着房内的人影纤瘦,比之几日前更加憔悴。

     凌思思抿了抿唇,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站在门外,她却莫名有些却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听闻常瑶被关在房中已经数日,小竹每日自屋内端出的饭菜皆是原封不动的被端了出来,次次如此,谁也劝不动她。

     事已至此,接连受到打击的常瑶,在世间所有的亲情都离她而去后,她就像是对这一切感到绝望似的,放弃了一切生机。

     而靳尹这段日子又忙着处理政务,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眼看着她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凌思思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一切,却也是看不下去。

     对于常瑶,她心里不捨,也到底怀着一丝愧疚,想着来看看她,正踌躇间,便见到小竹端着饭菜正走了出来。

     小竹看见是她,面上虽没什么好脸色,却到底唤了声:「凌侧妃。

    」 凌思思知道她还是对自己有所戒备,也不怪她。

     她瞥了眼显然没被用过的饭菜,问道:「还是一口没吃么?」 说到这个,小竹皱眉,面上愁云惨雾遮掩不住,也很是苦恼,「还是那样,都好几天了,太子妃就是一动不动,再这样下去,只怕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可她自然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常瑶前些日子方才遇险,如今又米水不进,这身子怎么撑得住? 凌思思抿唇,接过她手上的白粥,道:「我去看看。

    」 她端着方熬好的粥,推开房门,屋内却是阴暗无光,随着她身后的昏黄烛光,微小的尘粒飘荡在其中,更显凄凉。

     凌思思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闷得慌,她看见了榻上面容苍白,毫无生气的常瑶,迈步走了过去。

     她伸手想推开窗,让屋内透透气,谁知一道轻咳声响起,随即沙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道:「别开窗。

    」 开窗的手一顿,凌思思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依言转身来到她的榻边,端过温热的白粥,舀了一口,凑到她唇边,「吃一些吧,总是得吃些才有气力。

    」 常瑶侧过头去,避开了舀着粥的汤匙,神色执拗而虚弱。

     「我虽不知道你和靳尹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到底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身边担心你的人。

    」 「担心?」彷彿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常瑶低低地笑着,却笑出一脸的泪来,「我一直依靠的父亲,如今却告诉我,他是假的,我原先的生父早已身亡,而这么多年,他只是为了利用我、欺骗我……你说,这样的事情荒不荒谬?」 「我……」 凌思思一惊,她不知道常瑶已经知晓一切,顿时乱了手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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