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好奇,切入正题。
「眾人都在传,那太子妃出身寒门,本没有资格参加选妃宴,是太子殿下私自让人加上名单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就连谢媛也瞥了她一眼,却没有人出声喝止。
凌思思知道她们好奇什么,毕竟好奇心害死一隻猫,又更何况是寻常待在深闺的无聊女子。
她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这种事是从哪里听说的?没有根据的传闻,还是不要乱传才好。
」
她故意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但其实就是变相的坐实了传闻,眾人的脸色皆有些古怪。
一旁的裴家小姐眼珠一转,笑意盈盈,佯作关心之态地询问:「哎呀,那我也听说,东宫新婚之夜,太子殿下可是谁的殿里也没去,气得陛下隔日请安也没让见呢。
这太子殿下与思嬡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怎就容忍太子妃在此间阻了夫妻情分?」
这话便是说的过了,尖酸刻薄,还不饶人,身旁几个看热闹的闺秀小姐都沉默地低下头,没有附和。
凌思嬡再不济,到底也是首辅千金,还是东宫侧妃,惹恼了她可不是明智之举。
偏偏这裴家小姐不识相,还刻意刁难,也不怕惹祸上身。
凌思思倒觉得这裴家小姐勇气可嘉,明显就是来嘲讽她的,连表面功夫也懒得遮掩。
随便打听,自她入了东宫,何时与靳尹浓情蜜意了?分明是淡漠疏离,能避则避。
谁碰上谁倒楣。
她隐约想起,这裴家小姐似乎与崔瑗很是交好,而崔瑗在她嫁给靳尹之前,一直想要嫁给他来着,后来凌思嬡动用首辅的关係一度被内定为太子妃人选,坏了她的如意算盘,再加上如今突然杀出的常瑶,据说她后来似乎许给了某个朝臣之子,婚后过得并不是很顺心,如今看来,这裴家小姐怕不是要为崔瑗抱不平来了。
凌思思掩唇一笑,目光含羞,娇羞地看了眾人一眼,柔声低低地道:「我身子弱,不好随侍,倒是殿下怜惜,怕我过了病气,有碍圣体,这才免了新婚隔日的请安;且太子妃宽容心善,亦容我于丽水殿静养,都是一番好意。
」
她话里有话,言自己身子弱,不好服侍太子,既解释了当日没能亲见陛下请安一事,也说明了新婚之夜太子没能留宿的缘由,亦化解与太子妃不合的传言,一番话便达成了三个目的,一箭三鵰。
裴家小姐脸色乍青乍白,一时倒说不上来。
凌思思以为话题就这么糊弄过了,抬眼对上谢媛沉静的目光,客气且疏离地微微一笑。
想着时间差不多,正想着如何藉机离开,回去找常瑶,谁知一阵喧闹声倏地传来,像是什么人在吵架。
凌思思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那是……」
「好像是从园子那边传来的,是崔瑗的声音吧?」
崔瑗?她怎么会在那里?
想起了独自待在那里的常瑶,凌思思暗叫了声糟,来不及与眾人解释,转身便往来处跑去。
筵席上,气氛剑拔弩张。
以长桌为线,两派人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怎么?不敢说话了?方才不是还挺威风的,仗着自己是太子妃了不起吗?别忘了,那太子妃之位本就是我的,若不是凌思嬡……是她也就罢了,偏偏是你!你凭什么跟我抢?」
站在前头的蓝衣女子,柳眉凤眼,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十六七岁年纪,煞是烟视媚行,此时却是咬牙切齿,对着常瑶怒目而视,若非身旁眾人拉着,只怕是就要衝上前去。
「崔瑗,你适可而止吧!对太子妃出言不逊,若让殿下知道,你要如何解释?」
「事情到底过去了,你自己遇人不淑,只能怨天,在这里出什么气?」
几个胆小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