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叫你……突然来、等、哈啊……」
我的意识飞越云霄,再也不受理性牵制,放纵地沉沦在纯粹的感官之乐中。
宣洩大概不只一波,空中瀰漫腥脓的野性气味,我的身上和臀间溼黏一大片,他抽插的声响亦越见响亮,像捣着什么溼软的泥土地般。
夜深,一切恢復寧静。
气喘吁吁的我连抬手抹去脸上泪痕和唾沫都无法,仅能虚软地倒在夏日阳的胸膛上。
从头到尾都是坐姿很吃力啊。
我累得想躺下,于是扭了扭身子,无意间瞥见已被弄脏的连身镜。
镜面满是支流状的水痕,有的乾了有的还潮溼。
我漫不经心地沿着路径眺望,未曾想会撞见我大了好几倍还没缩回去的穴口缓缓吐出白沫的姿态。
至此,大脑宣告停止运作,我飞快地用手肘遮住眼,离开他躺平,用行动表明「我不看了」的意图。
而收拾床铺和帮我擦身的夏日阳始终心情愉悦,他在不久后跟着躺上床,从后亲密地搂住我。
「得训鍊你一心二用,不然到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脑中只停留在你的小朱槿上。
」他呵呵笑道,戳了戳我仍遮住眼的手。
「要睡觉了给我关灯!」我不满地吼着。
整理乾净的连身镜依然好好地坐落在房内一隅。
两週后,机场。
「过年见,这是我第一次当洒水人,你一定要在场。
」我掏出手机,再三向夏日阳确认归期。
「村长说那个……这次破例……配……配偶可以一起走,你在我旁边帮我提灯笼。
」配偶二字被我说得小心翼翼,犹如珍宝似地。
夏日阳脸上是藏不尽的骄傲,「看吧,我就说大家都以你为傲。
」
前几天赶在夏日阳回去前做登记,但小村落毕竟是小村落,两家低调办的喜事不到几天便传开。
我原以为会遭受谴责或间言间语,怎料收到的是村长发来的公告。
「但说刺青还是要遮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瞄了眼时间后旋即话锋一转地朝他叮嚀:「约好了,如果感觉不对一定要马上连络我,我要成为你眼底最……最深刻的画面。
」讲不出「最后」二字,我及时换了个说法,可眼中已然泛起水光。
「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会带你看遍我眼中的世界。
」
夏日阳愣了下,会意过来后先是无奈地哼了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凑上前吻了我的唇瓣。
「我答应你。
」亲完他用鼻尖亲暱地蹭着我,「但我相信医学会进步,不然你可要害羞一辈子了,乳头被我吸吮后是什么顏色?还有你的小穴,舔完后是什么模样?如果内射──」
「干、这里是……」我立刻摀住他的嘴,面庞烘地烧烫。
我环顾四周,但看没几眼我就觉悟地望回一脸得意的人。
算了,谁叫他是我的小媳妇。
「差不多要进去了。
」
「哦……一路顺风。
」难掩离情依依,我一直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送他出境实在不好受,但当我看见我俩左手无名指上闪着相同的光芒、以及包包上一人一把小伞时,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便凌驾寂寞。
「喂、夏日阳,」我叫住前面排队准备通关的他,「我等你,不论你选择在哪里落脚,我都是你的家,我要每年听你帮我唱生日快乐歌。
」
周围喧嚣安静下来,诸多注目投射在我俩身上。
夏日阳直直地看着我,笑了,我的嘴角跟着扬起。
我想此时在我们彼此眼中,都捕捉到了最鲜艳的色彩。
《谁和谁作对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