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的季节来了,摆在房内的除溼机终日运转着。
「嗯……等……你不要……」
我抿着唇,瞇眼盯着天花板的吸顶灯。
那白亮亮的光晕像颗眼睛,提醒我此刻无所遁形,什么耻态都遮不了。
夏日阳这个变态,我在心中如此忿恨咒骂。
「纬纬,这里变得好红……」头埋在我胸上的夏日阳忽地抬眸,一阵细碎的激流为之窜进脑门。
我怔怔地往下眺,看见他扬着一侧唇,隐隐露出的齿关正毫不客气地嚙咬及拉扯我的乳头。
我甚至可以感到他的舌尖在上面戏弄。
「干……闭嘴,不然就关灯……」我感觉耳根子也烧了起来,只好闭上眼用视而不见来抵挡当前太过丢脸的场面。
自所谓的「交易」协定已过了一个月,但我并没受雇于夏日阳的实感,不如说实际上更近似包养。
他没直接给我现金,排除了我伸手拿钱的尷尬,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无微不至的日常照料。
我天天吃得好、睡得饱,时不时陪他上山运动及抒发慾望(?),身体状况竟来到大学毕业后的巔峰。
不得不说,良好体态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找工作的焦虑。
我还是急,不过在盲目往前衝的路上,好像多了点敢停下思考的馀裕。
大概是太常跟夏日阳和那群昆虫相处所致,不知不觉间染上一种纵观的思维模式,视角广了些。
与此同时,我也多了很多机会观察夏日阳。
夏日阳的实验室中有四隻绍德锚角蝉,两雄两雌,有时我就自己拿着振动仪听牠们的声音,还会幼稚地填上对话。
「一二三木头人!吼你动了吧?我看到你的角在晃。
」
「没有,是你肚子太大晃到叶片,我是被你影响的,还不减点肥?当心遇到天敌时跑不动!虽然我会背你啦……」
我装着高低声自得其乐地演绎双方,夏日阳从不插嘴干预,仅是静静地在一旁认真观察记录并整理成论文。
某日,工作面试完的我来找夏日阳,恰恰看见他送走一群我曾见过的研究生。
「我真的不太会喝酒,还会起酒疹。
」他说了我一听就忍不住挑起眉的话。
其中一位男性拍了拍夏日阳的肩,「我发誓不会灌你酒的啦,不管,下次一定要来,说好了。
」
夏日阳没回,脸上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浅笑,刚好让对方认为这是听进去的意思。
但我知道实际不然,那是他没认真听时的模样,近似过年被眾人簇拥着问私事的时候。
由于打过照面,我和那群人点头致意后便溜进夏日阳的实验室。
须臾,夏日阳进来,我们间聊一会儿就各做各的。
他操控灯光模拟起环境的日夜变化,我则玩起角蝉家家酒。
「……东方不败,你现在开心吗?你什么都会,但我怎么觉得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