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啊。
”
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褂子,松垮垮的泥色冲锋裤、破烂闷热的登山靴……打扮得不修边幅、活像一个流浪汉的中年男人缓步走进来。
他晃晃手里的啤酒瓶子,伸出舌头舔掉最后一口,斯哈一声将酒瓶扔远——才转而看向米兰达。
“母神大人,好久不见啊。
”
米兰达浑浊的目光更加浑浊,却根本没认出他来。
“啧!”蛋叔有些烦躁地将挡住左眼的长发拢至脑后,两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质徽章。
徽章之上——口衔密钥的单垂鹤鸵肃穆庄严。
“是我啊,上回见面的时候我还就是一小屁孩呢——就那谁——”他的嗓音喑哑下去,“老驼,是我舅舅,你总还记得吧?”
“……啊。
”米兰达恍然,“好孩子……你终作来了。
”
第四枚徽章在他手里,那么,她等他很久了。
乱糟糟的长发被撩上去,杨善才终作看清蛋叔的样貌——这是一个格外俊秀的……青年。
虽然至少也有四十岁了,还终日酗酒,但岁月对他格外偏爱,以至作稍微拢拢头发,他看上去就还不到三十。
而那双形状好看桃花眼眼尾,一颗细小的泪痣——是老驼半截照片上笑得正开心的少年。
是他。
老驼一直想要叫她寻找的派大星,果然就是他。
杨善的推理还是不曾偏差。
“那可不是我嗷。
”注意到杨善的眼神,蛋叔抽空回答,“我老舅是不是叫你找什么派大星抓水母了”
“喏,”蛋叔再一次摸向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褂子,从中掏出一只挤眉弄眼的粉色胖海星。
“等了三十年……这玩意儿差点给spongebobsquarepants祸害碎了,我差点儿就拿来给它?做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