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其实都再正常不过。
出名,赚钱……易芹不知怎么想起第一场演出时,他们六人在篝火前又唱又跳,火光映在年轻又充满活力的面孔上,沾有无数对未来的憧憬。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笑容也在渐渐变质。
变得狰狞可怖,变得不达目的不罢休,变得面目全非。
不再具有感染人心的魔力,取而代之的是可怕、阴冷的气息。
像失去灵魂的人偶,抑或是被噬去心魄的怪物。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惋惜,愤怒?或者……难过?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对他们评价。
纵然知道这只是一个脑洞故事,她还是有种深切的感受。
就像主人格,在app的大环境下不断扭曲,最终自食恶果。
人的潜能虽然无穷,但也要看往什么方向发展。
起码比尔他们的做法她很不赞同。
一曲终。
台下乱糟糟的,很多人拍手叫好。
乡下很多人平常听戏听曲惯了,突然来几首纯音乐,倒觉得稀奇。
他们也听不懂,只是觉得新鲜,鼓个掌。
很快,比尔安排的记者也窜了出来。
车窗外又浮现起浓雾,易芹知道,这段剧情又该结束了。
她费力向窗外看去,除了人头攒动,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后面会如何呢?是一举成名,还是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她忽然有些不想往后看。
毕竟,他们以亡灵的身份存在于世间,就侧面证明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沙沙——”
cd的转动速度渐渐慢下来,红光也一点点变得微弱。
忽然,车身猛地一颤,停了下来。
像是经历一场奇遇之旅般,再次回到租的房子外。
大街上人来人往,但都对这辆停在人行道上的巴士熟视无睹,仿佛其根本不存在般。
还有人从中穿过,与空气无异。
怀着满腹的心事,易芹从车上走下来。
由于神情恍惚,她下地的时候还稍稍绊了一跤,好在詹靖柔及时的拉她一把,才没有摔到地上。
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跑过来,裹着一身厚厚的棉衣,一双纯真无暇地眼睛好奇的看向她身后:“姐姐,那是车吗?”
“对啊。
”易芹弯下腰,友善地摸摸他的头。
或许只有在面对小孩子时,她才不用为身高问题困扰。
嗯,说出来太扎心了。
“上面有好多人啊。
过冬吗?怎么穿那么厚。
”
小男孩仰起头,掰着手指一个个数,“一个,两个,三个……十个。
太多了,老师还没教到要怎么数。
”
人?易芹回头看去,巴士里空空如也,仅有雾气附着在窗户上。
没想到小孩子居然能看到它,可是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