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立秋,天气还是闷热无比。
秦王政让宫人准备了几样开胃的小菜,等赵琨一来,就迫不及待地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去,脱掉庄重的玄端,换上了清凉散热的丝绸深衣,丝织品自带一种柔和的光泽,冲淡了他冷峻威严的王者气质,让他多了几许少年感。
没有外人在场,赵琨也随意了几分,他拈起一块点心,懒洋洋地斜倚着几案,问:“王上这么着急喊微臣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王政道:“听说嫪毐气不过,寻了几个剑术高手,杀气腾腾地直奔镐池乡,要找小叔父的护卫终黎辛算账呢。
嫪毐背后的赵国势力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且让这缺德玩意再招摇一段时间。
”跟知进退的吕不韦相反,嫪毐这个人完全没有分寸,他仗着赵姬的宠爱,欺压百姓,为了扩建自家的宅院,逼死邻居。
肆意使用王室专用的车马、服饰、宫苑、猎场。
种种罪状,让他死十次都不够。
赵琨很是意外,惊诧地瞪大了双眼,“搞错没有?跟他动手的是濯郎君,又不是终黎。
而且那场比试,是他自己要求的。
”
秦王政发出一声嗤笑,“嫪毐虽然封了侯,说到底,只是一个弄权的宦官,无论是叔父,还是赵濯,他都惹不起。
估计是打听到赵濯的剑术是终黎辛教的,就想拿终黎辛出出气。
寡人喊叔父过来,恰好让他扑一个空,气死他。
快说说看,赵濯是怎么修理嫪毐的?”
这叫什么事?斗不过老虎斗小猫?
赵琨感觉有些荒唐,也有点啼笑皆非。
现阶段的嫪毐,势力确实不大。
想不到秦王政还对这些事感兴趣,赵琨描述了一遍赵濯和嫪毐比剑的经过,秦王政听得偷着乐,抚掌微笑,说:“不愧是连寡人都敢糟践一番的濯郎君啊,这次干得漂亮!”
赵琨回忆想起当年在赌坊,赵濯埋汰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