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做点什么报答他们,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他都能胜任。
不知是不是两地语言习惯不同的缘故,方别霜觉得巴图尔说话很有趣,听到后面都不得不咬住唇忍笑。
男孩却大汗淋漓地将目光移向她。
方别霜奇怪地往身侧看,却撞上少年红色眼眸。
他这样看着她许久,眸光深沉,涩然。
直至她要开口的前一刻,少年才垂睫扣紧她的虎口,转身道:“继续带我走吧。
”
“恩人恩人!”
方别霜不解,揪了下他的手指:“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想要去没人怕你的地方。
他不怕你啊。
”
衔烛稍稍松了她的手。
他逼迫自己在心里默默重复她的话,从铺天盖地的委屈里镇定情绪。
她在乎他的。
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总之,她记了他的愿望。
他说他想不避人地站在她身边,她记住了。
为此来到这里。
她来这,原来不止是为看风景,还为了他的愿望。
几分真,几分假?
她那么不爱笑。
他怎么哄都哄不笑。
随便一个人……随便一个人,却能轻易地让她笑出来。
她刚才难忍的笑一定是真的。
衔烛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烦。
很烦很烦很烦。
太烦了。
为什么要纠结这些。
没头没脑,琐碎零落。
没有道理,没有意义。
一点意义都没有。
倒是很可笑。
巴图尔很聪明,看出恩人原来只听这位女郎的话,开始对着方别霜一顿请求,说希望能邀请他们去一趟他父母商队的驻扎之所,请他们喝碗葡萄酒,以聊表感恩。
方别霜拉拉少年:“你想不想去?”
这里的太阳也慢慢落山了。
不久前还颇为灼热的风竟变得干冷起来。
他们跟随牵骆驼的男孩,不紧不慢地寻路,终于遥遥看到一团团的火堆,找到了他口中的商队。
商队中人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