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她相貌与身段都是极佳的,最大的原因是她很快就怀上了皇子。
母凭子贵的她得到了皇帝史无前例的宠爱,甚至直接威胁到皇后的地位。
受宠后的女人树大招风,得宠受妒,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岂能容忍别人的孩子做太子?
茜芙或许是回想起了冉夫人的事,她跟了皇后多年,见识过她的狠毒,所以当新的一批西域舞姬进宫后,皇后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对邬皇后说:“那些女子受宠只是一时,繁花再美也有凋零的时候,美貌终不能长久,只要她们生不出皇子,那就是大树断了根,站不稳脚跟,再怎么得宠也有人老珠黄失宠的一天。
”
茜芙了解邬皇后的所念所想,所以说出来的话深得她心,皇后对她的信任更加深了。
邬皇后深知要在后宫中站稳脚跟,子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暂且隐藏妒心,表面上做端庄的后宫之主,背地里却安插众多眼线在皇帝身边。
皇宫里歌舞升平,直至午夜才停歇,易太傅酌了不少佳酿,待到宴席结束后,打算起身回府时,不自主地身形晃悠,走起路来步履蹒跚,旁边得有人搀着才能走稳。
回到太傅府时已是深夜,坐在门口打盹儿的看门小厮听见马车声,蓦地按你睡梦中惊醒过来,胡乱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连忙哈着腰扶家主进府。
醉酒的易太傅走路时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模糊,可当他睁眼看向堂前倚坐在交椅上的女人,他还是一眼认出丁氏。
“湘儿,你怎么坐在这儿?夜深了,怎么不回房歇着,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得替肚子里的孩儿着想,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
丁氏扶首伏案,杏眼圆瞪,眼神里散发着悲怨,见易太傅归来,她眼角衔着泪,哭诉道:“夫君在宫里饮酒赏舞的时候,心中哪里还有妾身?夫君定是嫌妾身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比不上宫里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娇娘,所以才......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故意装作担心妾身和孩儿的样子,这孩儿来得不是时候,阿母没能力养着他,阿父又不疼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儿,呜呜呜......”
她一哭,易太傅便慌了手脚,原本还醉醺醺的他酒醒了大半,急忙解释着宫宴的事。
后院的卢管家听见动静后,也急忙安慰丁氏,又帮着易太傅说话:“夫人莫急,当心动了胎气,您怪谁都可,可万万不能怪家主,易家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家主在朝中的地位,今日的宫宴想必是陛下让家主留下的,家主身为人臣,即便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也绝不能忤逆君王的意思啊!也请夫人体谅一下家主的难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