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进屋歇着去吧!”易茗星失落转身。
易太傅自从江南奔丧回来后,双腿旧疾再犯,先前还能走上一段路。
这段时间奔波劳累,再加上同时经历丧母及丧女之痛,旧疾加重,如今就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即便如此,他也坚持亲自操办茗月的丧事。
在给茗月题墓志铭时,他几番落泪,悲恸至极,难以下笔。
易茗晟心疼他,便让自己的书僮去书院寻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帮忙题字。
老夫子被请到府上时,易太傅有些不悦,“晟儿,阿父也是夫子,还用不着你请别人来给月儿题字。
”
“可是阿父,您日夜操劳,连持笔的手都颤抖无力,晟儿怎能忍心让您再累着呢?”
他对老夫子说:“铭文必须得是阿父亲自来拟,夫子您只需将他所言题在宣纸上即可。
”
“喏,请公子放心,老夫既然收了您的钱,自然会尽心尽力给您把事情办妥的。
”
易太傅的确已经身心俱疲,他靠在椅子上喘着大气儿,望着幼子的眼神温柔复杂。
或许是觉得幼子长大了,能主动为父亲分忧,他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另一位千金就没这么懂事省心了。
易茗星趁旁人不备之时,悄然绕至后院正厅,来到棺材前。
她偷偷将房门掩上,站在棺材前方,对里边的尸首冷言道:“易茗月,你终于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背负着‘庶女’的名号,被别人瞧不起,我真的受够了!如今易府嫡长女已逝,而往后,我则是太傅唯一的嫡女,日后要嫁给太子作非的嫡女也只能是我,至于你?就给我好好在地府里边和那贱兮兮的生母一块儿团聚吧!”
易茗星将积存多年的嫉恨发泄在了棺材上,她用力踹了几脚棺材,也不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