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月苦笑着,的确如此,她担心狼群实属多余了,倒不如担心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活。
长安城郊距离狼牙山脚怎么也得要个一天一夜的脚程,可狼王健步如飞,又有狼群在前方带路,他们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抵达了狼牙山脚。
狼群的窝在那夜被豺群围攻时被大火烧了一夜,山洞里能用的、吃的都被烈火烧了个精光。
等到他们再次回到那个山洞时,荒凉的只剩下一地焦灰,沾满青苔的洞壁也变成了焦黑色。
狼王放下茗月后才坐下歇息一会儿,日夜赶路的他都未曾合过眼,说不累那是假的。
他靠着洞壁闭眼歇息,狼群的体力也耗损不少,个个像霜打了的白菜,趴在洞口喘着粗气,打起盹儿来。
茗月觉着有些口干,弱弱地问了声:“我出去一趟,打点儿水来。
”
尚在休憩的狼王闻声后立马睁眼,拦住她:“你坐下,孤去!”
茗月还想说些客套话,可狼王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跑了出去,不到半刻钟就端来两扇碧绿荷叶,里边盛着干净的溪水。
她接过荷叶,只是浅抿一小口便端给了母狼和那几只‘蔫坏了’的小狼崽。
狼王看见她主动照顾幼狼,不觉欣慰一笑,说道:“你当真是个称职的狼后,既然能照顾好幼狼,那日后一定能照顾好咱们的孩儿吧?”
“咱们的孩儿?”
茗月听到这话,手里荷叶掂掂着没拿稳,掉了下来,恰好盖住了小狼崽的头,她‘哎呀’一声,急忙抱起湿了毛发的幼狼揣在怀中,用衣袖仔细擦干。
那紧张担忧的神情比母狼更像母亲。
她嗔骂道:“小狼,都怪你说的胡话,使得我不慎误伤了它,好在它并无大碍,只是湿了身,否则你让我怎么跟母狼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