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别拘着。
”老太太开口后,大家才动筷。
“母亲,这野生大黄鱼个头这么大的不多见的,听说这野生大黄鱼往年五六月的时候最是肥嫩,也最易捕捉,今年反而异常,母亲,我给你夹最嫩的肉,没有鱼骨头,吃着正好。
”
徐晋辉献殷勤给老太太夹鱼肉,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
老太太也嗔骂他一句:“就你最滑头,我这个老人家哪敢劳你这个富贵少爷给我夹鱼肉,平日里管你管得多,怕只有讨人嫌的份。
”
徐晋辉赶忙接话道:“母亲一点都不老,您跟十八岁的小姑娘差不多,水嫩水嫩的,我最喜欢母亲管我,您不管我,我还浑身不舒坦呢,我最喜爱的人便是母亲,您说我嫌弃您不是往我心口戳刀吗?”
老太太身后站着的嬷嬷都被逗笑。
“我一个五十岁的老人家哪里像十八岁小姑娘,莫要在这里说胡话,把在外面油嘴滑舌逗姑娘的话搬回家里来,你也好意思。
”
老太太语气看似凶巴巴地斥责他,但听起来却没有怪罪的意思,脸色有所缓和,也拿起银筷吃了给她夹的鱼肉。
徐晋辉平日里游手好闲,谁都知道他风流成性,前阵子又领回来一个勾栏女子,把老太太气得够呛,老太太说他油嘴滑舌没说错,只是他这人惯会嬉皮笑脸,怎么说他他都不生气,又喜欢阿谀奉承,对着谁都能拍马屁,所以家里最讨人喜欢的是他,连老太太都不例外,在场的人都知道老太太生徐晋辉的气生不了多久。
徐晋辉的亲娘沈氏走后,他便养在老太太膝下,那时又正好是老太太的亲儿晋诚进兵营的时候,晋诚常年不在家,于是老太太把感情投到徐晋辉身上,几乎把徐晋辉当成是亲生儿子在养。
徐晋辉做出多少荒唐的事,老太太最后都能包容他,换成别人,那就不一定了。
虞婉不认识徐晋辉,瞧着他面相在里面显得最年轻,应是年纪最小的弟弟,老太太又提到他在外面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