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酷又无情。
陕虎憋了一路没说话,停稳车看了眼顾毅刃,跟苏柳荷介绍说:“这里是部队家属区,顾副营长有分配的房子,在四号楼104,是个三室一厅的大房子。
咱部队瞧着他的一等功特批的。
”
苏柳荷见顾毅刃下车,忙不迭地抓着小布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紧登登的。
此刻家属区的人们都在吃饭,只有少数人见到吉普车来了,往边上让了让。
她跟着顾毅刃往单元楼里走,发现一楼都带着不小的院子。
有的用来晒衣服,有的晒鱼,还有的孩子在外面写作业乘凉。
顾毅刃推开门,先一步换鞋走进去。
半天不见苏柳荷跟上来。
他回头,看到苏柳荷站在门口扭捏地说:“我也想换拖鞋。
”
顾毅刃淡淡地说:“鞋柜里有。
”
他见她慢吞吞地脱鞋换鞋,气不打一处来:“换个鞋你用得着特意跟我报告?”
苏柳荷瓮声瓮气地说:“我怕你说,我随时可以走嘛。
”
正有此意的顾毅刃成功被噎着,他发现睡一觉醒来的苏柳荷比刚刚有精气神多了,这是又有力气跟自己对着干了?
苏柳荷也在观察着他的表情,换上拖鞋走过去小心地说:“那我以后能住在这里吗?”
顾毅刃走过来,压迫感极强地盯视着她,仿佛一个主动走路囚笼的猎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柳荷当然知道要说什么。
历经一个多月的酸涩心路,真正分别仅有三天,她仿佛过了半辈子那么长。
顾毅刃尝试过跟她求婚,两次。
她今天愿意先迈出一步,告诉顾毅刃她后悔了,她不想离开他。
苏柳荷说:“我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
顾毅刃短促地笑了一声:“就这样?”
苏柳荷走到门口,看到陕虎把吉普车开走了。
于是将门关上,哒哒哒跑回来,站在顾毅刃面前掂着脚吻了他一下。
每次顾毅刃都会在她主动亲吻后,热情追索,这次却表现的无动于衷,唇瓣微凉。
只是在苏柳荷与他分开后,低哑的声音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如果你选择离开这间房间,以后就不用再回来了。
”
苏柳荷“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那可以出去买汽水吗?”
“不许。
”
苏柳荷说:“那可以出去逛街吗?”
“不行。
”
苏柳荷说:“那可以散步吗?”
“不允许。
”
苏柳荷反应过来:“…你要关押我?”
“相反。
”顾毅刃将钥匙当着面放到鞋柜上说:“你可以随时——”
苏柳荷冲过去踮起脚堵住他的唇,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