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大步流星地往吉普车上去。
“开到福州应该需要八小时。
”陕虎拿着列车时刻表指给顾毅刃看:“过去以后应该能把人堵…接到。
”
顾毅刃坐在副驾驶,低声“嗯”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陕虎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小心地开车吉普车往国道上去,万万不敢耽误。
他打心眼里替那位姑娘默哀。
***
车厢两扇上下的窗户开到最大,里面还是闷热。
苏柳荷睡到一半心浮气躁,迷迷糊糊摸个芦柑在鼻子边上闻。
说来也奇怪,以前她不晕车,怎么出个远门连火车都开始晕上了。
有半夜下车的乘客正在跟乘务员换票,距离苏柳荷下车还有五个小时,应该能在车上吃完早餐。
她迷瞪瞪地闻着芦柑清新的味道,探出头想问问乘务员有没有汽水喝。
她发觉自己有些嗜甜。
可能心里苦了吧。
苏柳荷扯了扯唇角。
谁知道在深夜灰暗的车厢灯内,苏柳荷见到绿军装一闪而过。
顾毅刃?
不,不可能是他。
苏柳荷偷偷从栏杆缝隙往下看,听着下铺传来孙大娘说话声:“养孩不等毛干的东西,赶紧把衣服收起来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
孙大哥憨厚的声音不在,而是讥讽地说:“我瞧着不是好来的。
说不定是她跟哪个大头兵有了露水姻缘,想要千里迢迢找人家负责。
无凭无据只有这件军装。
”
孙大娘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这般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没有介绍信就出门,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
见苏柳荷打扮的虽然朴素,但皮肤嫩的能拧出水,不像是干过活吃过苦的。
吃喝花钱眼睛不带眨的,举手投足也有教养,怕是京市里要跟人私奔的千金小姐。